最终大家也没有了再去喝酒的心情。
能够保持镇静,已经相当不错了。
亚瑟打了个电话让洛家的虫把洛礼带走,随后主动和容景交换了联系方式。
“膝盖破了点皮,没什么大事,就不用去医院了,”他轻描淡写将事情揭过,看向容景的目光竟然相当欣赏,“嘿,提前感受一下濒临死亡的恐惧,对这种看不清自己的虫有好处。”
容景笑了笑:“这本该是我的家事,抱歉,闹得有些过火了。”
“别这么说,平常难得能看到这样一场好戏,”亚瑟摆了摆手,也跟着笑,“之前听弗兰提起的时候我还没有实感,看来你是真的把奥古斯特吊在灯架上了?哈哈哈哈真过瘾,我早就看那家伙不爽了!”
容景一脸无害地点点头,于是亚瑟又道:“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这样,明天我就送几瓶好酒给你尝尝,保证带劲!”
他们“志同道合”地愉快交流过后握手道别,容景和弗兰一起坐上了返程的悬浮车。
在悬浮车里,弗兰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像赴死一般慌慌张张道:“景哥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洛礼会这样!我错了!”
说完他立刻闭上双眼等待被揍。
“没事,我会跟伊万告状的。”容景勾了勾唇。
“告状……你是指?”弗兰悄悄睁开一边眼睛。
“既然他这么喜欢伊万,那我当然要让伊万知道,今晚他都对我说了什么,”容景用手撑着下巴,眸子幽黑的笑眯眯道,“好过分呀,我受到了伤害。”
弗兰咽了口唾沫。他觉得这件事恐怕还没完,因为容景并不打算轻轻放过洛礼。
全联邦都知道伊万有多么重视容景。仅仅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也就罢了,如果伊万知道了洛礼冲动之下说出口的那些话……或许连整个洛家都不会好过。毕竟,奥古斯特已经是一个典型例子。
洛家没有军权,联邦元帅想要针对一只旁系的雄虫,甚至不需要找个漂亮的借口掩饰一下。
弗兰积极表忠心:“景哥,我自从认识你之后,跟他们也不怎么在一起玩了。狐朋狗友要不得!”
容景不想让气氛太过紧绷,微微扬眉打趣道:“狐朋狗友?我以为你一直是看脸选的朋友。”
“咳……所以我到现在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么天真。幸亏走运遇见了景哥你,我终于意识到了好好学习的重要性!”
“这跟我关系不大,是爱情的力量。”容景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哎,还要等多久我才能光明正大地去追教授啊……你都要提前毕业了,可我还在及格线之上徘徊。”
“那就明天跟我一起去做药剂。”
弗兰松了口气,态度更加积极:“景哥你最好了!带带我带带我!”
其实弗兰也不是真的没有脑子,他从容景的态度中可以看出,洛家本身应该不会被迁怒。
这样就足够了。
第二天,一院药剂实验室。
“景哥,我突然觉得,你还是很坏的。和你在一起,伤透了我的心。”弗兰默默吐槽。
和容景同时开始做药剂的后果就是,他被炸出了一头包,而容景做好的药剂已经摆满了储物柜。
虫与虫之间的差距,真的不能随意对比。
他们从实验室出来后,还恰好碰上了洛林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