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柏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挑了挑眉,用暧昧的语气说道:“阿鲤现在才知道啊?我以为阿鲤早就知道了呢。”
南鲤:“……”
谢星柏这话说的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单单只是在逗弄她一样。
南鲤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这该死的修罗真的很可恶!
在无意之间总搅动着她的心,一本正经问他话,又总是僻重就轻!!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老婆?这样的人活该孤寡一辈子!
谢星柏看南鲤瞪着自己,又忍不住笑了,握着她的手就往天宿镜走去。
“有法阵。”
要干正事,南鲤还是很正经的,忙提醒谢星柏。
谢星柏却无所谓的样子,他抬起手,凌空画下一个法阵,下一秒,法阵的金光闪烁一下,又很快消失。
南鲤只觉得在那一瞬感觉到了空气里灵力的波动,她立刻就知道这法阵应该是被谢星柏破了。
这人……这修罗破个法阵就和玩一样。
南鲤一边心里吐槽,一边却看向谢星柏的脸,他唇角还挂着笑,那种不太正经的笑,那种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人有点病的笑,但他的脸色却很苍白,比刚刚苍白了一些。
破阵还是费了点力气的,但谢星柏一贯会装逼。
南鲤一路无阻地来到了天宿镜前面,也看到了天宿镜里照出来的自己现在伪装过的唐阿芙的脸。
谢星柏在她伸手之前先抬手拿起了那面放在架子上的天宿镜,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好像就是个随意的什么玩意一样。
等他看了会儿就递给南鲤。
南鲤还挺紧张的,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就怕这天宿镜从架子上取下来后会引起什么大动静,然后把昆仑弟子引来。
但事实证明,起码藏书阁里一片岁月静好。
南鲤估摸着昆仑厉害的修士应该能算到今天这一出的,而且法阵被破,他们也能感受到。
“滴血。”谢星柏抬了抬下巴催促南鲤。
南鲤已经很熟练了,她知道,滴血了,这天宿镜就是自己的了,而从天宿镜上抽取的灵力也就能补珠了。
她非常利落地割破手指,放了一滴血落到了天宿镜上。
但过程没有像之前那么顺利,那滴血没有顺利融进天宿镜里,反而从天宿镜面上滑落下来。
南鲤还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她眨了眨眼,偏头问谢星柏:“是不是因为天宿镜现在有主人的关系?”
要是契约时,法器是有主人的话,若是后面的人修为低于前任,契约就可能不成功,再者,这天宿镜的器灵看起来年纪很大了,而年纪很大的人,多少脾气就有点古怪。
谢星柏的眉头微皱,俊美的脸上此刻笑意全收敛了,只剩下一片冷肃阴沉。
南鲤很少看到他这样,浑身充满着危险的浓雾,让人好像只要靠近一点都会被冻伤一样。
“怎么办?”南鲤小声问谢星柏。
谢星柏还没回答,就听到了老头爽朗又欠欠的笑声,“老子可没那么容易被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