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柔软的李六郎接了一句:“我没扫兴,我倒要看看,谁想打若素姑娘的主意。”
李昂淡淡一笑说道:“李相公身为右相,治国有方,想必治家也不差。正所谓虎父无犬子,李相公之子,定是文武兼修,才华横溢,想必不至于像地痞无赖一般,专作恃强凌弱的事。”
李昂先给对方戴了顶高帽,然后接着暗损几句,不等那李六郎答话,李昂又接着笑道:“相府的人,让你当众道歉,想必是不可能了。要不这样,咱们来比试一下,文的武的,随六郎你选;
我们要是输了,我们转头就离开杏花楼,你今晚在杏花楼的消费我也包了。如果你输了,自然也是一样,离开杏花楼,包我们今夜在杏花楼的消费。相府的郎君,想必不会胆怯吧,怎么样,敢不敢比试一下?”
“你算什么东西!”那李六郎怒斥了一句,只是他没一点男子汉气概,怒斥时也显得绵软无力,毫无气势。
“在下李昂,只是一位进京赶考的举子,一向对李相公很钦佩。作为李相公的儿子,李六郎可别给李相公丢脸哦,您要比文还是比武?”
李昂笑眯眯的,一点也不生气,他也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思考之后,才有此举动。
来年春闱,主考官是属于左相李适之一派的达奚珣,如果自己找公孙靖宇这层关系,就如杨男分析的那样,上榜的机会将十分渺茫。
如果与李林甫的儿子起些冲突,反而可能创造出机会,获得李适之一派的拉拢。万一能考上进士,到时有公孙靖宇这层关系在,要缓和与李林甫一派的关系,也不是难事。
杏花楼中,多是京中官员勋贵家的公子哥儿和入京赶考的举子,李昂一发出挑战,立即引来大量的人围观,尤其是京中那些公子哥儿个个唯恐天下不乱,纷纷在一旁煽风点火。
“六郎,怕他不成,快接受他的挑战啊!”
“就是,文的武的,怕他何来?六郎快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文韬武略。”
在一群荷尔蒙分泌过盛的家伙的鼓噪下,李六郎很不快地说道:“这厮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他说要比试我就跟他比试?”
“哎!六郎,人家说的也有道理,你好歹是堂堂相府的六郎,恃强凌弱岂不给李相公丢脸?再说了,仗着人多打他一顿,也未必能让他心服口服啊!”
“六郎,婆婆妈妈的做干,答应他,让他输得心服口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