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仲南入住驿馆后,洗了把脸便立即到县衙查案。
崔寅陪着小心地说道:“廖御史,本官着人准备了些水酒,给廖御史接风洗尘,还望廖御史赏光。”
廖仲南正色地说道:“吃喝之事,崔县令就不必费心了,本官自有君禄可食。本官听说火井有毒盐吃死人之事,此事关及千万百姓安危,岂能怠慢?本官赶来火井,正是为了此事,崔县令还是先将案宗拿来让本官看看吧。”
人家把话说到这份上,你再纠缠,那就成贪官了,崔寅只得让小吏把毒盐案的宗卷全部拿来,厚厚一摞全摆在廖仲南面前。
“那廖御史就慢慢看吧,本官就不打扰廖御史了。”崔寅拱拱手,便行退出。
在方同兴租下的小院里,李侠子漫卷着诗书,往来踱着步,一脸横肉的方同兴桀桀地笑道:“这下好了,廖御史一到,某倒要看看他崔寅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李侠子停下脚步,不以为然地说道:“方郎君别忘了,还有个公孙靖宇,成都那边至今没有消息传来,在下这心里还是不踏实啊!”
“公孙靖宇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草包,凭李先生的计策,他还能逃出先生手掌心不成。”
李侠子沉吟道:“方郎君,凡事都得做好最坏的准备,如此才能有备无患,此事一旦不能把公孙靖宇撇开,后果可就非你我所能承受的了。”
“先生放心,某这就再派人去成都看看。”
方同兴的人刚派出去,成都方面就有快马急驰而来,匆匆入报:“郎君,公孙靖宇妇女,被剑南节度使衙门收押了……”
接到这样的消息,方同兴和李侠子可谓是如饮甘霖,忍不住弹冠相庆。
方同兴狂笑道:“先生可以放心了吧,某刚刚才说过,公孙靖宇就一草包尔,果不其然,这下可以到县衙找廖御史鸣冤了吧?”
李侠子再无顾虑,欣然应道:“公孙靖宇既已被拖住,接下来咱们就按计划行事。”
“来人!取酒来,某要先喝个痛快,再到县衙鸣冤!”
崔寅匆匆回到后衙,然后让人把李昂请到自己的书房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