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绝望的朱加什维利

训阳映照在乌拉尔山下。泣座亚欧大陆的分界点,在沸。训一十四年间,一直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防线,在这道防线上上演了一道道人间的悲喜剧,这座山脉见证了二十四年来这里曾发生的一切。

乌拉尔山脉的一道山谷间,残破的废墟被朝阳染成了金灰色,要塞废墟上依然冒着黑烟,曾经高高升起的红旗,此已经降下,而在要塞废墟中的半塌的入口处,不断有身穿黄色军装头载船型帽、钢盔或没戴帽子的人举着双手走出来,在他们附近的废墟中身穿迷彩作战服士兵端着步枪。

尽管举着手的人大都底着头,但是他们还是会悄悄的打量着那些端着枪的士兵。相应的拿枪的人也打量着这些人,似乎双方对彼此都非常好奇。

“东正教!”

“我是教徒!”

不时的有一些端着枪的俄罗斯士兵,敞着衣领露出自己的身份吊牌,手拿着十字架,向这些“红色的同胞”张显着,年青的俄罗斯士兵的脸上大都带着笑容,而那些俘虏的脸上的则显得有些不安。

“我也是教徒,”

衣着破烂的俘虏们面对这围到他们身边向他们展示十字架的“白军”解辩着,似乎他们认为或许这样,自己就会性命无忧。

他们的口中说着同一种语言,他们同样都是俄罗斯人,只不过信仰和区域的不同把他们分成了颜色,白色和红色。二十四年的鸿沟,二十四年互相敌视的教育,令他们发生了太多的变化。

“交出你的证件,说出您的身分和姓名!”

坐在桌后的军官,头也未抬的问了一句。

桌前站着一个形销骨立、已难分辨多大年龄的人。他没有戴帽子,砖灰渗进了他那皮带紧束的军装,透过裤子上的破洞裸露出满是疾结血斑的肿胀的膝盖。他挺起胸、昂着头肃立在那儿,一双失去了视力的眸子凝望着远方的太阳。从这双直勾自的凝然不动的眼睛里,止不住的泪水滚滚而下。

“我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军人。”

声音嘶哑侧良洪亮,他的声音引得后面还算整齐的队列发生了一些混乱,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趴在桌上负责登计战俘的军官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中年人。

“交出你的证件,说出您的身分和姓名!”

“我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军人。

站在桌前的中年人再一次重复了先前的回答。

“交出你的证件,说出您的身分和姓名!”

站在桌前的俘虏直视着这名军官,当看到年青的军官脸庞上浓浓的混血痕迹时。他的脸上露出在一种奇异的、轻蔑的冷笑,同时那浓密的胡须微微颤动了一下。

“该死的沙皇杂种!”

周围列队登记战俘军衔职务的战俘们听到他的话后木然伫立,他们的眼睛都转向了这个人。

登记在这一瞬间似乎停止了。

负责登记的军官唇角突然扬了一下,站了起来,同时抽出手枪。

“砰!”

“下一个!”

再次坐下的军官口中吐出一句话来,对于溅到桌上的血根本视而不见。

“他们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跟在人群中戴着眼镜的军官,惊恐的看着押送他们的白军,这一幕似乎在电影中曾经看到过。

“他们准备处决我们所有人!”

年龄稍长的军官语气沉重的说了一句。二十五年前,对于白军和红军都曾如此对待过彼此,现在不过是历史的重演。

来到要塞一座堡垒的墙边后,徐安平点着了一根香烟,然后拿着香烟走到这一百多名红军的政治委员面前。

“请用烟!”

将香烟递给他们时,徐安平的眉头紧锁着,自己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用中国人的话说,这是断头烟是吗?”

一个年纪稍长的军官在接过香烟时,看着眼前年青的军官问了一句,这个军官是混血儿,或许他的父亲就曾入侵过苏联。

“尽管我并不愿意执行这个命令。先生,你们必须要为你们自己的罪行负责!”徐安平无奈的说了一句,自己赶回到部队后,接到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处决这些政治委员和一部分军官,长官的指示非常明确在战斗结束后,投降的红军军官处决三分之一,政治委员处决二分之一,剩下的才能接受公平的审判。

没有人会反对处决他们,早在军校时自己的校长,一个慈祥的老人也曾说过,在解放欧俄之后,至少需要处决四万人,对劝万人的罪行进行清算。

那场残酷的内战给这个国家留下了太多的伤痛,唯一抚平这些伤痛的方式或许只剩下这一种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