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爽,万里无云。和往日一样,冬日的朝阳一如既往地照耀着大地,给冰冻的大地带来一丝暖意。然而,当时时针指向7点力分西部时间时,有人突然惊异地叫起来:“啊,快看,天上有两个太阳”
这是转瞬即逝的奇景:在东方的天空中,忽地亮起了第二个太阳。虽然,它只存在片刻,却与真正的太阳一样耀眼,一样辉煌!
同一时刻,在新疆的哈密、吐鲁番、库尔勒,,在这片土地上的止脉、河流、戈壁滩上,人们都在为这一奇观叹为观止。人们把听到的那种闷雷般的低沉轰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几乎所有人都充满疑惑地相互打听着
看着手中的这份报纸,出于一名新闻记者的敏感,方慕扬并不相信所谓的专家们的解释,他们从天气、大雾等多种角度去解释这一事件。
“哪!你看,这是气象专家的解释”什么幻日是大气的一种正常的光学现象。在天空出现的半透明薄云里面,有许多飘浮在空中的六角形柱状的冰晶体,偶尔它们会整整齐齐地垂直排列在空中等等,他们或许可以解释太阳,但我真不知道,那个雷声是什么,如果是春雷,这春雷来的未免也太早了一点吧!”
方慕扬随手将报纸甩在办公桌上,眼中满是不信之色。
“谎言!全部都是谎言!”
“为什么?”
“为什么?世界上有这样的巧合吗?同一天几乎整个新疆都看到了比一千个太阳还亮的太阳,几乎先后听到的雷声,我宁可相信是一个大型军火库爆炸,也不愿意相信什么自然现象!”
方慕扬的语中带着浓浓的嘲讽,过去的几年。从未生过重大安全事件的国防军,竟然接二连三的出现军火库爆炸的意外,国会的调查是不了了之,国防军的解释永远只有一种过期军火自燃导致的爆炸,而人们更愿意相信,爆炸是由外国间谍破坏活动导致的,但国防军的回答永远都不可能承认这个现实。
“军火库爆炸?声音可以解释了。但是这个太阳呢?”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弄个明白。”
说话间方慕扬就拿起挂在椅背集的背包。作势就要出去。
“你要干什么?”
“我去找一个了解情况的!”
优美而悦耳的旋律从餐厅的中央传来。打断了周树鹏的思路。朝着餐厅中央看了一眼,他的注意力被钢琴前的女孩吸引过去。战争无法阻滞生活,国内依然有艺术,有夜生活,有明星,有捧角,有文明所给予的一切,当然还享受着生活的人们。
正在弹钢琴的女孩从侧面看去很漂亮,女孩的留着一头金色的波浪长,因为她闭着眼睛的关系,使的无法看清她的眼神。女孩的琴声显得有些悲伤,她的表情中带着忧意,似乎如他的琴声一般的忧郁,或许她同样在思念远方的男友。
这场战争就像永远也看不到尽头一般。功o余万青年离开了自己家人。离开了自己恋人,南洋的热带雨林、太平洋和印度洋上的热带岛屿、北极的冰天雪地、中东的沙漠,一个个意气风年青人为这个国家付集,他们的神经在炮火和死亡威胁下已经钝化,从意气风的年青人变成一个个土大兵。
而在后方,数亿国人等着他们的家人。数千万女孩思念着她们的恋人,无论这场战争的意义,浓浓的思念情绪一直笼罩着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对于双方来说或许最令人欣慰的就是来自军营和家人、恋人的一封信,以及儿子、男友偶尔打回的电话。
曲声中的忧愁让周树鹏变得有些不太适应,战争最初的几年国内的流行歌曲都是爱国歌曲,而现在却是这种带着伤愁与思念的歌曲,前方的士兵思念家人和恋人、后方的人们同样思念着自己的儿子或恋人。
无论如何周树鹏都无法让自己安静的听着这曲子,有些走神的他有时打量一下四周的人群,有时干脆盯住屋顶的水晶灯。
他溜了一眼餐厅里的人。许多人和自己一样穿着西装或国民装。或扣着领扣、或打着领带,他们是政府官员。西北市同其他城市的最大区别就是吃官饭的人最多,公务员队伍最为庞大。战争丝毫也改变不了国内的尤其是西北市的这些官僚们,他们中的很多人仍然大腹便便,面带疲色,显然是昨夜的聚餐喝了太多的酒,至今还未彻底清醒,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夹着公文皮包像模像样的出现在公众面前,然后在国会中扯起嗓子像公牛一样辩论,然后以爱国的名义制定一个又一个战时法案。
他们只是从报纸和收音机中了解战卓,谁也没上过前线,更不知道前线的残酷,在他们的眼中或许没有什么比战争更让人欢喜的了。在这场战争爆之后,如雨后蘑兹般设立的新机构中,供养了一大批闲人,工作拖拉。人浮于事。
许多人借战争名义,中饱私囊。在打着为战争服务的旗号下,曾经不称职的行为没有人追究,曾经需进监狱的罪责被无视,当其它的子女在军营中摸爬滚打,随时作着上前线的准备时,他们的儿子却大都在学校中就读,甚至出卖8年未获毕业的大学生。
对于官僚如此,对商人同样如此。
与这些官僚们相同,国内的商人依然存在,经理依然存在,银行家仍然存在。
他们仍然在推销自己质次价高的商品。仍然在利息上销妹必较,谈不上什么爱国主义。他们把世界大战变成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好时机,银行家们正准备成立国际银行,重新确定华元同黄金的比价。
军人们流多少血,他们就赚多少钱,在中国战争早已经和商人的利益挂钩,之前有着扯不断理还乱的利益关系,这一切不是任何人可以改变的,想到自己为了选票和竞选经费的沦落,方慕扬忍不住无奈的摇绷吭,纹个世界万变不离其宗,想在众个世界生存。只有融儿凶成为其中的一员。
“看来自己也跟着堕落了!”
周树鹏无奈的轻叹一声,年少的追求随着成年后的“追求”而消失殆尽,这或许就是生活吧!
餐厅的门推开了,来的是一个同样衣着随便、肩上背着一个。帆布包的男人,进入餐厅后他径直走到周树鹏的桌前,坐了下来。
周树鹏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
“你来晚了”。幸好来的人是自己的老同学,若是他人恐怕自己早已经离开餐厅了。
“刚才有点事耽搁了!”
方慕扬笑呵呵的抱了个歉,在来的路上临时采访了一个新闻。
“现在很长时间没有战事新闻了。你们还会像过去一样忙碌吗?”
“是没有战事新闻,可是并不意味着没有大新闻!”
方慕扬看着自己的老同学,将一份报纸递到了他的面前。
扫了一眼报纸,周树鹏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老同学,又看了一下手表。径直从钱包里拿出了两块钱压在杯下。
“慕扬,我还有事,今天我请客!”
“树鹏,你这是,”
老同学的神色的变化和不同寻常的举动,让方慕扬意识到自己恐怕真的找对了人,这件事恐怕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复杂、更为机密,想到这方慕扬连忙跟了出去,在他即将上车前,绕过车旁的特勤局特工,作势就要拦住自己的老同学,结果却被特勤局的特工拦了下来。
“树鹏,你一定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是不是?”
“什么有什么?我不知道,慕扬,你是记者,有很多新闻等着你去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