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乌金斯克历史几乎与其他西伯利亚古老的城市历史一样,最初起源于草原上的小田庄、城堡。年俄罗斯的哥萨克部落移居至乌德河河口处,90年改名为上乌金斯克城堡。
7世纪80年代,上乌金斯克市在行政上划分于伊尔库茨克省。上乌金斯克正处在由俄罗斯通往中国、蒙古的“商贸之路”的有利地理位置上,因此迅速地发展成为俄罗斯东部主要商贸中心之一。
城市的工业发展与铺设的西伯利亚交通干线有着密切的关系,此交通干线与两个国家相连,由东至西用时3年。899年8月5日,在上乌金斯克开通了第一辆火车,西伯利亚交通干线把上乌金斯克与世界各国相联系起来。
“嘟!……”
伴着一声蒸汽机车的在后贝加尔色楞格河谷地的河右岸,西伯利亚大铁路上乌金斯克站前的一声嘶鸣,一列从符拉迪沃斯托克驶来的美国机车缓缓驶入火车站,虽然革命影响了俄罗斯,甚至于造成了混乱,但是革命并没有对上乌金斯克造成太大的影响,至少西伯利亚的铁路仍然正常运行着。
当美制的蒸汽机车驶入火车站之后,闷罐车厢的车门一被打开,几十名穿着黑色军装的俄罗斯水兵,就提着步枪从车厢中跳到了站台上,站台上那些系着红领绳的车站工人,看着这些没有系红领绳的水兵,并没有说什么。
“快点,士兵们!我们已经落后了!在恰克图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身着海军中尉军衔的提米扬科看着跑下火车水兵们,于是便开口说道,作为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军要塞的炮兵军官,提米扬科并不知道为什么上级要调自己带着要塞臼炮连,来到这里。去打那场本不应该爆发的战争。
对于这场和中国人之间的战争,在提米扬科看来,根本就是一场错误至极点的战争,尽管中国或许是一个弱小地国家,军队的战斗力底下,但是现在俄罗斯对于中国的依赖远大于中国对俄国依赖。自从中国商人停止对俄出口以来,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港的虽然从美国、日本进口的军火,并没有因此减少。
但是港口上原本从中国进口的面粉、服装、布匹、棉花却骤然锐减,连从未发生过商品供应不足地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市场上,商品供应也发生了问题,虽然只是一部分奢侈品罢了,但是至少中国停止对俄出口后。的的确确影响到了俄国,为什么那些官员们,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也无法分清主次呢?
“慢点h逍∷低左一点!”
随着列车员的指挥,提米扬科看到自己带来的装着英制英寸臼炮的木箱,被装上了马车,这种945英寸臼炮可以把一百五十二磅重地炮弹打到2000米外,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军要塞不过只有几十门∶于防御敌人的陆路进攻。
现在为了支援这里的战斗。特意从海军要塞调配给到这里,这种重量只有不到500磅英制臼炮,远比俄军普遍使用的发射超口径榴弹。射程只有几百米的952毫米等旧式臼炮要先进不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从符拉迪沃斯托克调到这里,用于支援俄军作战,相比没有战事的符拉迪沃斯托克,这里更需要它。
“咏l945英寸迫击炮,两门!炮弹不详。”
在上乌金斯克火车站附近一座俄式三层木楼的阁楼处,一个手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火车站“布里亚特人”。看着木箱上地英文标识°用铅笔在纸上纪录到,同时仔细地观察着火车站。那些俄军的动静,看着他们跟着马车朝距离火车站,仅仅不过两百米距离那个著名的茶叶码头走去。
三天前从外地调来地俄军,就是在这里下了火车之后,悄无声息的坐上了茶叶码头上的木壳铁肋蒸汽船,这么近的距离根本就不会引到任何人的注意,或者说在别人注意上的时候,从火车上下来的俄军就已经坐船离了这个码头。
两百年来,自从有了途径蒙古的中俄两国地茶叶贸易以来,这个位于色楞格河上游不到两百公里外地恰克图的茶叶码头,就是成就了上乌金斯克繁荣商业地根本,尽管随着西伯利亚铁路的开通,这条商业水道已经没落,但是停泊在那有些老旧的、上个世纪制造的,十多条白色、灰色的铁肋木壳蒸汽船,无疑在告诉人们这里往日的辉煌。
看着自己带来的两门臼炮以及近百吨其它物资,被吊装上蒸汽船后,提米扬科站在这条有些老旧的“尼古拉号”蒸汽船的船舷边,那些早早就上了船的士兵们,此时大都坐在尼古拉号前甲板的遮阳蓬下的坐位着,一边喝着从中国走私来的烈酒,一边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色椤格河两岸的喇嘛庙,上乌金斯克虽然是哥萨克建立的,但是这里却是那些布里亚特蒙古人的天地,像这个尼古拉号的船主就是一个布里亚特人。
“中尉先生,您可以到头等舱里好好的休息几个小时,尼古拉号要十个小时后,才能到达恰克图码头。”
在尼古拉号拉响汽笛驶离码头后,看着站在船舷边的中尉,布里亚特船长有些谦卑的说道,尽管在那些船工面前船长从都都是趾高气扬的模样,但是在眼前的这个海军中尉面前,还是需要谦卑一些,毕竟即便是最富有的布里亚特人,在俄国人的眼中,永远也只是布里亚特人,而不是俄罗斯,也不是哥萨克。
“亲爱的娜吉,我现在是在开往恰克图的船上……”
在尼古拉号的装饰华丽的头等舱内,提米扬科看着怀表中的娜吉的照片,按惯例给自己的未婚妻写起了信,这是提米扬科每天地必做的事情。尽管娜吉现在身在几千公里外的彼得格勒,但是却不妨碍提米扬科每当无人的时候对其的思念之情。
此时夕阳西下,夕阳余辉映照的色楞格河两岸地森林和耕田上的青色的燕麦,泛着如黄金色的光辉,上天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这里是亚洲x地是黄色的、作物是黄色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地人们的皮肤也应该是黄色的。
草原上的夜近似于黎明,震人心肺的难以分辨的炮声再一次震彻着天地,数十枚炮弹夹带着或尖锐或低沉的呼啸声,划破原本夜空地寂静,由远而近,冰雹般蜂拥撞向地面。接着便是起伏不绝地爆炸声,一团团菇状膨胀、有时冲升到数十米的空中的橘红色地烟云,硝烟弥漫的烟云汇聚成一整片,和夜晚的黑幕一起,完全覆盖了整个买卖城。
“你个后娘的生的!他娘的,费了爷一袋烟。”
依在战壕躺着炮击第七兵的一个老兵,一边抱着枪一边叭叭的吸着旱烟』然吸憋了口。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块被炮弹炸飞地烂泥糊上旱烟锅子,于是磕了一下烟袋。大声地咒骂着。
借着星光可以看到老兵的肩膀上包裹着地白布,还在向外渗着血水,显然老兵已经麻木了,星光下的老兵尽管有些愤怒,但是脸上却显得有些麻木,并没有什么表情,偶尔老兵会朝身边半窝靠要烂泥里闭着眼睛的兄弟看过去,随后又是叹了口气。然后接着弄了一袋烟∶火镰点着后,接着叭叭的吸着。
“正气充盈穷宇宙、灵赫几春秋。”
那座百年前由山西商帮所修三层高的砖木结构的关帝庙,已经完全毁于俄军的炮击,只事了门的那对陕西药帮贡献的那对铁对联柱,还完好耸立在买卖城栅中,在炮火的闪光下,铁柱上的对联时而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