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交谈

“……庆之。你这是?”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他乡遇故知,可是人生三大快事之一,邵振青可真没想到在这口外的西北工业区,竟然能碰到过去的故友,邵振青不禁面带喜色的问到。

“呵呵!飘萍兄,你我兄弟二人已半年末见,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与飘萍兄巧遇,实是人生一大快事。”

之前黄之远一进饭店看到坐在窗旁独立吃饭的,那个身着西装侧面对着自己的年青人有些熟悉,于是便开口叫到,没想正如自己所想,果然是自己的故交好友,黄之远此时怎么可能会不激动。

自去年年底,与其结识以来,与邵振青便结为知已,不过半年后元逆暴毙,邵振青去了京城做《申报》的特派员,而自已来了西北,两人一别近半年,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他,着实让黄之远倍觉惊喜。

“庆之,莫非……你现在这里工作。”

见黄之远朝自己这走来时,服务员非常熟悉的接过他的大衣、公文包,如果不是经常出入此地,应该不会这般熟悉,邵振青便开口问到。

“啊!呵呵!没想到飘萍兄除了是个文字魔术十外,还应有一个神算子的称呼,当初在弟在商报工作时,邵兄曾说那里不是弟久串地,真是事事不出飘萍兄所料。”

听到邵振青这般问道。黄之远这才想到之前服务员熟悉的作态,心下知道如果邵兄连这点观察力都没有,那还是什么他邵飘萍嘛≮是便开口说到。

神算子,是黄之远为飘萍兄起名的别名,原因无他,一是因为那篇使邵振青名扬海内的时评《预吊登极》:

京电传来,所谓皇帝者,不久又将登极。

呜呼!皇帝而果登极,则国家命运之遭劫,殆亦至是而极矣!

但二月云云。尚需多少时日。各处反对之声势,再接再厉。所谓登极者,安知非置诸极刑之谶语乎!

记者是以预吊!

正文共计八十二字,“极”字五现其身,由“登极”至于“极刑”,邵飘萍故意暗换“极“字地词义,一举将元世凯的红喜事颠覆为白喜事∥戏笔墨竟有如此之大的杀伤力,当时众人称誉邵振青为“文字魔术师”。丝毫不算谬赞。

那些拥护民主共和的读者看过这则短文,自然是大呼解恨,大叫过瘾,而不过半年正如邵振青的预吊一般,元世凯果然身登大极,一命呜呼。更何况在上弘其结识后,邵振青一口说出《商报》不是自己立身所在,没想到后来的事态。果如邵振青所料一般,经此几次之后,在黄之远心里,这邵振青可就真如神算子了。

“庆之过誉了,不过是一时言中罢了。看来庆之的确是在此地工作了,不知庆之如何舍得家中的娇妻幼儿,来此工作,早知如此,当初定拉你一起赴京。兄一人在京真是好不孤单啊!。”

从黄之远那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邵振青便开口戏说到,当初自己赴京前。曾请邀其与自己一起赴京,结果谁知他以家里的妻小为借口,所以才未能成行。

“呵呵!惭愧、惭愧h逍∷低弟在这讨饶了!”

听到邵振青又拿此事说话,黄之远不禁连忙开口讨饶到,当初黄之远地确是舍不得家里地娇妻幼子,一人赴京。后来西北公司找自己时,如果不是其承诺会安排妥当一切,再加上因为发生一些事情,黄之远恐怕也不会离开上海,来西北组建西北实业报社。

“没想到真是世事无常,一别半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看样子,庆之在西北到也是如鱼得水一般,庆之能取得今日成绩,实属应该。”

两人聊了好一会之后,知道了前因后果后的邵振青不禁唏嘘到,心下对自己的这知知交好友,能取得如此骄绩也是深感高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飘萍兄应该是来西北工业区采访的话,想来也对,现在西北工业区在国内可是毁益交加,飘萍兄如果再不来,恐怕就有些不太正常了,如果需要什么帮忙的地方,飘萍兄尽管直言,弟一定尽力而为。”

虽说见到近半年未见的好友很是高兴,可是黄之远知道眼前的自己地这位好友,来此必定是为了采访探究,所以便开口说到。

因为公司对外界采访并没有太多的限制,黄之远如此到也没有什么过错,更何况在黄之远看来,自己只不过是尽一个朋友和职业的本份罢了。

“呵呵!一定、一定,如果需要庆之帮忙的地方,一定请你帮忙,既然庆之兄既然在这里已经工作近半年,想来对西北工业区应有所了解,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指点一二。”

听到黄之远这么说,邵振青便开口问到,能西北工业区的了解,邵振青不过是通过报纸上的只言片语才有所了解罢了,至于其它有如睁眼瞎一般,所以才会如此问到。

“实话不瞒邵兄,对西北工业区,弟的了解也非承限,但是对于采访大都没有什么限制,除了民团总部,也就是过去的公司地第一个工厂区,还有少数几家工厂之外,其它的地方,只要提前一天预约,就可以进去采访,如果飘萍兄想要采访,恐怕需要多注意说话的方式了,最近可能是因为那篇报道涉及机密的原因,在路上巡逻的宪兵增加了一倍多。还请飘萍兄多加留意。再就是飘萍务必遵守西北公司地各种规章,否则一但违犯恐怕弟也无能为了,。”

黄之远沉吟了一下开口说到,虽说已经在西北生活了半年,并且身为西北实业报主编,可是一直以黄之远都未能接触到西北地核心之中,所以对西北的了解也只是局限于表面,更何况那怕就知道知道什么,恐怕也不适合告诉邵振青,必竟在西北这近半年以来≡西北尤逍∷低最深的正是他严酷至极的种种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