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排长,你怎么样?”
重新站起来的东英机,浑身上下都是血,那刺鼻的血腥味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任何不适。
“东排长,你那里受伤了?”
又一次,提着步枪的战士关切的询问道,眼前的东排长,甚至比战士还要年少,他是少年军校的军官生,尽管他还不到18岁,可是他却已经接受了征召,实际上,被征召的并非仅只有在校的军官生,即便是少年军校的16岁以上的学兵,也接到了征召令,少年生也是这个战争机器的组成部分,作为个体的东英机自然不能从这场战争置身事外。
“我没事!”
面对战士的关心,东英机用衣袖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而后又说道。
“这些血都是俄国人的!”
在战士警惕的端着步枪掩护着他的时候,东英机一言不发的从弹匣包中取出桥夹,为手枪补充弹药,在重新上膛的瞬间,他看到一个俄国兵冲了过来,甩手冲着敌人便连扣数枪,在俄国兵被打翻在地后,他一脚将被击倒在地俄国兵踢滚到悬崖下。
这时,战士们漫山遍野地奔跑,奔向指定的堵击敌人的阵地,嘴里高声地喊叫着生硬的俄语。
“斯拉宜日,阿鲁日衣耶,涅乌比……”
听着那喊话声,东英机那满是血的脸膛上露出些嘲讽之色,似乎觉得这是一个极为可笑的事情似的,是的,确实非常可笑,在战争中唯一的选择就是杀死敌人。
缴枪不杀?
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他弯下腰从地上的俄军尸体旁拾起一支莫辛纳干步枪,然后直接取下刺刀,先握在手中比划了一下,然后他便将它别在腰间,刚才的战斗使得他觉得自己应该多准备一件武器。
望着那山岭,在战士们向东英机的身边聚集着的时候,他哼了一声,
“弟兄们先喝口水!”
即便是军校的教育中总是强调着什么军官荣誉,什么军官的作风。所为的“兄弟之称”自然也是不应该的,但在基层部队这些都是放屁。甚至就是一些营团长也会言道着“弟兄们”,更何况是最基层的排长。
“喘口气!”
排长的命令让疲惫不堪的战士们,这才意识到口渴,他们连忙拿出水壶喝起水来,有的战士的水壶不知什么时候被弹片或是流弹打穿了,水早就流空了,他们便直接抓一把雪,也不问那雪是否干净,便直接塞进嘴里,在弟兄们休息的时候,东英机抓一把雪擦去了手上的以及脸上的血。
片刻的休息之后,东英机平静的朝着山上看了一眼,然后环视着身边站着的三十一个弟兄,握着手枪沉喝着。
“跟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