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眠拿来浴巾给他擦头发时,晏临坐在床角安静了没多久,又忽然转过身,看似不经意地撩开了江眠的睡衣下摆,整个人贴过去仰着脑袋一路向上亲,黏黏糊糊地吻他的腰。
“……晏临,不能这样。”
江眠不由得攥紧了浴巾, 盖在晏临脑袋上, 把他轻轻拉远了些。
他今晚是不是还没做够?
“你嫌弃我你想用完就扔。”而晏临藏在浴巾下面闷闷道。
江眠干脆不哄了, 垂眸看着他轻声威胁:“你再多说几句,明天就别想起床了,懂了吗?”
晏临浑身一抖,立刻变得安静下来,乖乖等江眠给他擦好头发,然后躲进了被子里。
动都不敢动。
第二天,晏临在睁开眼时还有些茫然。
除去和江眠做了以外,他几乎想不起来昨夜都发生了什么都像模模糊糊的清醒梦一样。
江眠也不在他怀里。
他沉默片刻,试图支起身子,可后腰却忽然一软,差点没坐起来。
床头柜摆了一杯仍有热度的温水,玻璃杯壁上笼罩着白雾。
晏临心里稍稍放松,把温水喝完,揉着腰去浴室洗漱。
镜子里的他把自己吓了一跳。
看上去几乎可以用凄惨来形容,唇角破了,脖颈间全是刺目的吻痕,连锁骨和许多看不到的地方也有……手腕下带着一圈淡淡的红,好在可以被袖口勉强遮掩。
一些隐隐约约的记忆逐渐回笼。
晏临想起自己放弃抵抗之后,脑子被高温烧得越来越迷糊,眼看着江眠要换个套套,他居然还敢委屈地说:“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近距离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