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紫檀木香扑面而来,那双深不见底的幽黑眸子又一次变得如同恶狼那般,侵略性强得吓人。

江眠没有挣扎,反而满脸无辜地任他摆布,轻轻唤了一声: “夫君。”

“……再叫一次。”晏清昀呼吸重了些。

如他所料,效果拔群。

“夫君。”江眠软声说。

晏清昀的手紧了又松,安静许久才缓缓将他放开,呼了口气:“孤带你去。”

他分明相当不爽,却还是垂着眸子给江眠解释了一番庆怡阁的由来。

那酒楼明面上声称是君子雅士往来之所,可以在里面听曲下棋吟诗作赋,还分有高山流水、梅兰竹菊的雅间。

但实际上,它却是专供朝中高官与皇亲贵族享乐的春月场所,极其擅于混淆视听、藏匿证据。

所谓“卖艺不卖身”的清倌,甚至能够一曲名动京城,成为好一段时间的雅传。

晏清昀不负责管这件事,但他对京城内的各种动向了如指掌,情报网甚至已经开始渗透到了夏国其他的县镇。

因为他在遇见江眠之前,可不像原来的主角攻那般沉溺于优柔寡断的情爱之中,多得是时间打拼事业。

江眠满意了,笑吟吟地又唤了几声夫君,让晏清昀几乎无法把持。

毕竟以前江眠可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他想听一次都听不着。

因此,晏清昀还艰难地逼自己定了定神,认真问道:“眠眠,这可否意味着你不生孤的气了?”

江眠眯起眼睛:“只要我家夫君,别再随意瞒着我什么正事,也别再说后宫不得干政之类的蠢话。”

“嗯,再也不会了……”方才说完,晏清昀却又忽然犹豫了半晌,“还有一事,孤也算是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