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江眠沉浸在思考中时,晏清昀忽然俯身吻了吻他微蹙的眉心。
“嗯?”他眨了眨眼,茫然地回望过去。
“孤见不得眠眠皱眉的样子,”晏清昀说着又吻了一下,在江眠控诉的眼神中淡淡笑道,“无需多虑,以后孤帮你多加留意。还有那些民间志怪野史,你若是想一并查了,让十九出宫去买即可,他有通行的腰牌。”
“慢着,十九是谁?”
“大婚之夜,向你拔刀的那一位,”晏清昀把玩着他的发尾,“他受罚回来了,以后就跟着你继续赎罪吧。”
“哎,他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别把人罚得太过了,”江眠回头捏了一下晏清昀的脸,“还有,你明知道我不需要暗卫保护,折腾这些做什么。怕不是想找个人来监视我?”
“太子妃……”晏清昀眼神委屈地叹了口气,“孤不在的时候,你若是露出了狐狸尾巴,终归需要有人帮忙护着你。”
这狐狸尾巴一词,听上去含意颇深,但就连守在暗处的十九也不会知道,其实晏清昀说得就是字面意思。
而江眠听得动作一僵,随即反应极快地鼓起脸,佯装气愤倒打一耙:“它平日里才不会随意露出来呢,之前还不都是怪你乱来……登徒子,大坏蛋,道貌岸然。”
“好好,都是孤的错,是孤道貌岸然。”晏清昀眼露笑意。
他在这件事上,倒是毫无愧疚之心。
他就是道貌岸然,还想再摸一次手感柔软蓬松的红尾巴。
可惜,江眠似乎已然看穿了他。
与此同时,携带着密信的信鸽早已从京城的一个偏远角落开始,向远方飞去。
东宫中的下人,无论起初是如何被精挑细选而出,无论有多么口风严密,也依然存在着漏网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