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孤太心急了。”他低声道。

贵不可言的太子眸子中隐现委屈。

江眠现在可不敢吃委屈这一套,话音一转:“那么沈鹤云呢?”

“幼年玩伴。”晏清昀依然答得干脆。

“哦,青梅竹马啊。”江眠点了点头。

晏清昀无奈地坐近了些,拉起他的手:“太子妃,孤……孤在今日之前,从不曾为情所困。”

江眠这一次没有将手抽回来。他觉得晏清昀是可信的,但却同时注意到了话中的另一个重点。

“太子,你以前,怕是分毫都没想过要成亲的事。”他捏了捏晏清昀略带薄茧的手。

“是。”

“那么在当年,你哭着喊着非哥儿不娶,其实也是故意延迟纳妃的手段之一?”

“是。”

“所以你之前是不是觉得,太子妃什么的,无关紧要。”

“……是。”

“怪不得,在我亲自找来之前,你甚至懒得与我见上一面,”江眠似笑非笑地感慨道,“太子年纪到了,无奈之下接受父皇指婚,才会想让我一直独守空房,当个名不副实的太子妃。”

“都是孤的错。”晏清昀很坦诚,垂着眸子,摆出了任由江眠谴责的端正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