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看似深不可测的太子,只是瞥了眼自己被茶水烫得微红的指尖,眸里闪过淡淡讶异。

他想握住江眠的手,却被轻轻甩开。

“生气了?”

“嗯。”

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怕是都哄不好了。

“是孤的错,”晏清昀站起身,随意理了理衣袍,主动揽过江眠的腰,“但太子妃,看来你对自己的姿色颇为自得。”

江眠顿了一下。这话这动作,怎么都显得越来越渣攻了。

虽然是在东宫之内,可这庭院也不算私密角落,耳朵清明的下人或许都能听见一言半语。

身为太子,晏清昀居然敢行事如此肆意吗?

他没有挣脱怀抱,而是抬眼冷冷地问:“那你还要不要洞房了?”

真要比起行事肆意的程度,晏清昀与他江眠还是差得太远。

“要。”

江眠听见晏清昀在他耳边笑了一声。

随后,他就被晏清昀拦腰抱起,大步朝寝殿走去。

鼻尖传来清雅的熏香气息。江眠略显意外地眨了眨眼,扭头盯着太子那纹有尊贵金蟒的衣襟,思考半晌,脸色忽然变黑了一瞬。

他怎么觉得,老婆现在好像只是对自己见色起意了而已……

分明之前还心怀白月光,现在却可以抱着刚刚看上眼的漂亮哥儿去洞房,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好过分。

人面兽心,表里不一,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