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想要让他人信服,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拿事实说话。
对于马自强的怀疑,施奕文并没有解释多少,而只是让人新打一口压水井,反正厂子里也需要。
当马自强看到几根铁棍被拧进地下三丈深,然后又换上浸油的毛竹时,例主动问道。
“这就是靠毛竹从地下抽水?”
“是的,”
施奕文点了点头,用毛竹作井管,这种简易竹管压水井,是70年代的“先进经验”,因为钢铁原料迓,所以人们就利用钢管井的原理,因地制宜地推广简易竹管压水井。
“这毛竹最便宜,浸上油后,应该可以用上十年,其实最好的原料,还是用铁铸的镀锌管,可以用上几十年,只是……”
冲着马自强笑了笑,施奕文有些无奈的说道。
“百姓们不一定乐意再花几两银子,换上这种铁管。”
“那也不一定,要是能用几十年的话,我想还是会有百姓愿意用铁管的。”
马自强的话,让施奕文只是微微一笑,有人愿意,也只是少数一些人罢了。随后井匠们就下起了井管,然后固定井头,用油泥封粘井管井头,在他们倒水开始压井抽水时,前后不过只用了的半个时辰。
看着井匠们轮流压着水井,盯着井口里流出的黄色泥水,马自强惊愕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沉默良久之后才问道。
“这水一直都是这样的泥水?”
“压上半天的水,差不多也就变清了,”
施奕文的回答,让马自强沉默良久,最后已经年过六十的他,甚至主动替井匠压起井来,不停的压着水,看着井口流出的泥水慢慢的发生变化,从泥多水少到水多泥少,压着井,压着井,突然,马自强却有些失态的放声大哭起来。最后甚至不能自制的坐在井边,扶着那井哭了起来。
见状,施奕文连忙走过去问道。
“阁老为何如此?”
哭得涕流满面的马自强,看着地上的水洼里的水,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