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海滩上就忙活了起来,数百个盐场的“股东们”就开始挑土打起了堤岸。在他们忙活着挑土筑坝时,施奕文并没有当甩手掌柜,而是用尺子测量地势高低,然后规划盐田分布。
忙活了半天,直到太阳下山时,人们才提着工具返回工棚,相比于那些“小股东”,作为大股东的施奕文有一栋属于他的竹楼,虽然条件简陋些,可绝对比工棚强多了。
简单的吃了晚饭,准备梳洗睡觉时,小月就端着脸盆和帕子过来了。竹屋外边还有喽罗们的喧闹声和着阵阵浪涛声传入屋里,穿着一身淡青衣衫,依如在寨子里一般为服侍他。
“公子爷,这边比不了寨子,而且活还那么多,你要是有什么要做的,就吩咐别人做了,不必事事都要自己动手……”
她低着头轻车熟路地为公子洗着脚。
“我这边也就是走走量量而已,打堤子,筑田之类的活,都是他们去干。”
“那是公子爷待人好,换成其它人,这样的事也就是安排其它人去办的……”
小月的话语依然和过去一样轻轻柔柔的,如同在寨子一般为施奕文,洗脸洗手等等……
现在,对于这样的服侍,施奕文已经习惯了,不得不说,由简入奢易,如果没有侍候反面会不太习惯。
来回进出几次一切做完之后,她才端着水盆出去。透过竹屋的门窗,施奕文甚至能感受着徐徐的海风吹进屋里,恰在这时,门又打开了。
只见小月低着头进来,望了施奕文一眼,关上门缓步地走到了床边。胸口微微起伏的她手指扯着衣角,轻咬着嘴唇。
“公子、公子爷,小月……小月今晚睡在这里,可以吗……”
她的声音,细得像蚊蚋。揪着衣角的她垂着头,漂亮的脸蛋早就是一片通红,急促的呼吸声甚至盖过了话有如蚊蚋的话语。
见公子爷好一会都没说话,小月说道。
“小月知道公子必定也是嫌弃小月的。可,那个…………那个……他们……没准备小月的房间,他们、他们…………”
她咬了咬下唇,深吸了一口气,
“而且、而且小姐也说了,让小月好好的服侍公子爷的……”
“嗯?嫌弃?”
施奕文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