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沉默片刻,说道:“你留下。”

南宫灵看向陆小凤,陆小凤眨了眨眼,说:“我和冷捕头一起。”

南宫灵:“……这不公平。”

凭什么他要留在这里被迫喝药,凭什么!

王怜花诧异地看他一眼:“你还说什么公平?”

一路人才有资格说公平,南宫灵是在场的四人中最没资格说公平的家伙吧。

南宫灵哑口无言,愤懑地低头。

冷血和陆小凤离开,王怜花见南宫灵闷闷不乐,冷嗤一声:“现在又没让你喝药,你哭丧着脸做什么?”

南宫灵很难保持面上冷静的表情,怒道:“托你的福我如今完全不知蛊毒何时发作,还不准我担忧么!既然无能,当初何必信誓旦旦?你与蛊师的恩怨与我何干?”

他的命也是命啊!

王怜花冷笑道:“当初果断答应的可是你自己,现在朝我发火,真是难看。”

南宫灵道:“你不敌蛊师,只能拿我练手,彼此彼此。”

王怜花不高兴了,他怎么可能不敌风萧?那家伙除了会使唤虫子有哪样能赢过他?

他不高兴的结果便是十分干脆地伸手一挥,将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丐帮少主迷晕。

冷血收到的信息只与陆小凤分享了,王怜花对这事儿看似漠不关心,但他隐隐觉得对方另有所图、一路同行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研究风萧的蛊毒” 这种简单的理由。

石观音醒来之后水母阴姬便没有再转移阵地,她在巷子深处租赁一间小院,住了约有一个月之久。

冷血和陆小凤悄悄观望,在靠近的瞬间闻见一股奇异的味道。

两人动了动鼻子,互相对视一眼,眸中掀起波澜。

倘若石观音仍在水母阴姬手中,那这股药味的由来便相当明显了。

这药味相当难闻,还分有前中后调,刺激又深邃,两人退开老远,鼻尖仍有药香蔓延。

两人回到客栈,却见南宫灵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王怜花手里捧着一册医书,眉头轻蹙,抬眼看来。

没等冷血询问,王怜花动了动鼻子,眉头皱得更紧,不解地问:“什么味道?”

两人进屋,陆小凤抬起胳膊嗅了嗅,也有点不解:“水母阴姬的宅子里在熬药,这味道怎么还没消?”

王怜花若有所思,见冷血看向南宫灵,解释道:“这人太烦了。”

冷血:“……”

所以就让人睡着吗。

“情况如何?”王怜花合起书,饶有兴致地发问,“是蔺大夫在给石观音治伤么?”

陆小凤摇摇头,他们只在外看了看,当然不知道是谁给石观音疗伤。

冷血打算晚间入院探路,如今天还亮,不方便行动。

王怜花眯起眼睛笑了一下。

冷血注意到了这古怪的笑容,不动声色地问:“你之后打算如何?”

王怜花:“什么?”

冷血:“南宫灵身上的蛊毒难解,若是抓住石观音,你之后还要跟着南宫灵吗?”

王怜花和冷血对视须臾,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看情况吧……难道说你想赶我走?好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