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呼吸微微急促了一些,但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一下歇了心思,很快平复下来。
绝色佳人石观音注意到了这一点,在心中冷哼,满是鄙夷。这个深夜踏入古刹的男人英俊神气,但上了年纪,眼神中虽然有对她的惊艳,但更多的是一种对女人的轻视与傲慢。
对这种男人,石观音向来只会剜去他的双目,被看一眼都嫌恶心。
两人都心事重重,谁也没有再开口,金九龄是为自己的秘密被人追查而忧心,石观音同样如此,六扇门的人对追查她孜孜不倦,石观音正在躲避六扇门的追查。
上一个落脚点本是万无一失无人能查出的隐匿之处,但当地的六扇门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忽然开始挖根掘底,连神水宫宫主也来了此地,在他们查到自己之前,石观音连夜离开。
她的烦心事不必金九龄少,无花重伤,休夜凭着他的脸认定他与石观音的关系,石观音却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她与休夜只在沙漠中以真容相见,彼时尘土飞扬,形容狼狈,莫非休夜面对她时的无动于衷都是伪装,实际上对她念念不忘么?
这只是空想,石观音已下定决心,她与休夜不死不休,但不会亲自出手亲自出手的下场她早已有所体会,更别说她重伤初愈,功力大减,事到如今,只有设下陷阱。
绝色佳人眉眼间笼罩着雾一般的愁绪,金九龄瞥见,心中一动,出声问道:“姑娘可是有心事?”
石观音瞥他一眼,并不言语。
金九龄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男人,美人太美,所以他开始把妹。
石观音心中更加鄙夷,只觉得对方坐在那里都碍眼。
但金九龄虽然收起了六扇门捕快的腰牌,一身气势却不像寻常人,石观音暗自思忖,开口道:“我有一个仇人,一想到他便心情不畅。”
金九龄道:“莫非这位仇人是导致姑娘不得不在这古刹落脚的罪魁祸首?”
“正是如此,”石观音轻轻颔首,神情哀愁,“一想到他,便夜不能寐,恨意翻涌。”
金九龄听她这般直白,心中又是一动,好不矫揉造作的女子。
石观音又问他:“公子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岭,莫非也有同我相似的苦衷?”
金九龄在和石观音交谈之后,首要目的便成了把妹,眉峰一拱,道:“我并没有什么仇人,只是在查案罢了。”
“……”石观音说,“查案?”
金九龄拿出自己的腰牌,道:“在下乃六扇门的捕头,至于名姓,我不能说,还请姑娘见谅。”
一片草泥马从石观音心中的草原奔腾而过。
不知是不是金九龄的错觉,绝色佳人显得更加哀愁了。
由于蔺神医提供的消息,冷血对无花的身份起疑,于是与叶孤鸿一起去调查他的身份。线索较少,调查起来无头无绪,四处碰壁,但冷血记得蔺尘星曾说的丐帮少主南宫灵,暗中一直从他以及他周边的人下手,经过漫长的调查,冷血掌握了许多信息。
丐帮帮主任慈的夫人秋灵素曾是天下第一美人,但那是许久之前的事,如今的秋灵素与任慈冷血和叶孤鸿都很年轻,不曾见过她的容貌。
而曾经见过她真容的人无不为之倾倒,说出无心之言的中年男人惆怅地哀叹,说秋灵素嫁给了追求者中最不优秀的男人。
昔日追求天下第一美人的男人有如过江之鲫, 皆是样貌英俊, 才能出众的优秀之人,任慈是其中最不起眼的男人,但秋灵素失踪三个月之后,选择了任慈。
除此之外,冷血还查到一件事。
二十年前,有东瀛刀客来此向任慈挑战,名为天枫十四郎,算算时间,正是任慈收养南宫灵的时间。
这在丐帮内部不是秘密,丐帮年老的长老们都知道任慈曾应约与一名东瀛刀客决战之事。
“为何不直接去问丐帮帮主?”叶孤鸿疑惑地说。
任慈与秋灵素对南宫灵视若亲子,这么多年过去,所有人都如同忘了南宫灵的身份一般,只知道他是被收养的孩子,却不会在意他的身世。
冷血看他一眼,道:“直接询问是一个好方法,可倘若任慈知晓南宫灵与石观音的关系,岂非打草惊蛇?”
“也许他不知道。”叶孤鸿说,“若是不问,我们只能瞎琢磨。”
“近几年来任慈已有退隐之意,无论他见什么人,南宫灵都跟在一旁,我若是去见任慈,必定会见到南宫灵。”冷血又说,“依旧会打草惊蛇。还是说你有办法单独见到任慈吗?”
论人脉,叶孤鸿比不上冷血,即使曾有“武当小白龙”这一称号,可自从幽灵山庄事件之后,他便不愿再从他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号,也不愿再以武当俗家弟子的身份行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