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情合理,步明灯微微一笑,答应下来。

上官丹凤面绽欢喜, 与步明灯一同走出花园, 抬眼却见上官飞燕站在远处,目露愕然,隐隐有一丝愤恨。

上官飞燕心情十分不快,目光谈不上友善,看一眼上官丹凤,心想她总是什么都要同自己抢。

“丹凤姐姐,你和步侯爷去做什么了?”上官飞燕笑眯眯地走过去,笑容可爱,“步侯爷身子虚弱,姐姐不要拉他去那种幽凉的地方呀。”

步明灯咳嗽了两声,上官飞燕仿佛有了证据,一脸责备地看她。

上官丹凤也才病愈,可上官飞燕丝毫不关心她一句,想到两人幼时一同玩耍的快乐时光,上官飞燕心中沉沉,勉强地一笑:“是我不好,但侯爷没有拒绝我,他是愿意的。”

走向似乎变得奇怪起来了。

步明灯一边想,一边轻轻点头,赞同了上官丹凤的说法。

上官飞燕表情微僵,眼里浮现伤心,强颜欢笑道:“看来是我打扰姐姐和侯爷了。”

她望了眼步明灯,青年表情如常,没有一丝触动,上官飞燕掩下心底不甘,转身离开。

身边的上官丹凤轻轻地叹气,晏游想,他似乎给上官丹凤拉了一波仇恨值。

和上官飞燕觉得步明灯是个备胎苗子不同,上官丹凤把步明灯看作救命稻草,毫无绮思,甚至仔细地向步明灯介绍上官飞燕的一些奇怪之处。

王怜花扮演的“秦淮”按理说与步明灯不认识,上官丹凤更信任步明灯,是以“秦淮”一无所知。

不过步明灯倒是毫不隐瞒地告诉了他。

王怜花道:“她若是知道你这么容易就将消息透露给我,大约会很失望的吧。”

晏游心想,告诉你又不亏,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很有趣。

步明灯向小王表示:咱们是一伙的。

王怜花毫不留情面地说:“谁和你是一伙的?这种话你对风萧说更合适。”

话虽这么说,王怜花倒是一副十分受用的模样,好感度涨了一点,显然很满意步明灯没有将他排除在外。

小王公子大概浑身上下嘴最硬。

晏游一看好感度变化,再联系王怜花的表现,乐得直笑。

他们在上官府里做客时,霍休也收到了这一消息,他并未太担心,如果去做客的是风萧,霍休才会激动地从山间的小木屋里跑出来。

但晏游偏偏就要让他坐立难安,正在琢磨从哪个方面下手能给霍老头子带去冲击,半夜时分,有人摸上他的床。

其名为,上官飞燕。

早在这人出现在他房间门口时,步明灯便悄悄地从床上溜了下来,默默地在黑暗中看她摸上床。

晏游:……

人生头一遭。

上官飞燕摸了又摸,没摸到人,而床上仍有余温,她心中一惊,赶忙起身,步明灯从黑暗之中走出,影影绰绰的月光下青年面容冰冷,看她如草芥。

上官飞燕嫣然一笑,还没开口,步明灯伸手指向床边散落的衣物,让她穿上“良夜难得, 侯爷何必如此无情?”上官飞燕微微一笑, 香肩半露,朦胧中更添一丝暧昧,“我自见你第一面起,便已心悦于你。请侯爷不要推开我。”

上官飞燕的感情和情话都十分廉价,只是备胎众多,从没有一个人从她口中听到过如此直白的情话。

晏游只想说,穿上你的衣服滚远点。

然而步明灯是个哑巴。

所以他把上官飞燕打晕,封了她的气穴,拿被子裹着她,出门敲响了王怜花的房间。

王怜花才准备出门溜达,衣裳刚穿好,听见敲门声打开一看,步明灯面无表情,扛着的被团里露出一张不省人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