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观音气得说不出话。
若不是蔺尘星深夜敲门还当着水母阴姬喊出她的名字,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劳你费心。”石观音冷冰冰地说,同时伸手,“你说的药呢?给我。”
蔺尘星手中攥着瓷瓶:“给钱。”
石观音头也不回从屋中拿了银子丢给他。
蔺尘星将药递给她。
石观音手上湿漉漉的,看也不看地夺过药瓶后一怔,缓缓低头。
瓷瓶外缠着一圈纸,纸上写的医嘱已晕开成一片墨迹。
石观音:“……”
蔺尘星:“等死吧。”
石观音简直想立刻摔了手里的瓷瓶。
这么小的纸条为什么就不能塞进瓷瓶里面?
水母阴姬下意识地向石观音投过去担心的目光。
一直注意着她的宫南燕见此情况, 哽咽一声, 潸然泪下。
雄娘子毫不关心,向司徒静走去,小心翼翼地道:“小静……”
司徒静一想到白天她俩言笑晏晏,父女见面不相识,眼泪便流得更凶猛了。
她从没想过会这样见到她爹……
水母阴姬回神,和雄娘子一块将司徒静带回房间门。
这里不是该说话的地方。
“宫主”
宫南燕见她离开,往雨中冲了两步,又停下,转眼间门便衣衫湿透,狼狈不堪。
楚留香和陆小凤:“……”
不是哪里不对劲,是全部都不对劲。
石观音看着宫南燕冷笑:“给我出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宫南燕不知道她的身份,恨恨地瞪她:“你又是什么人?宫主从来没有提过你!”
石观音轻蔑道:“你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宫南燕嫉妒她嫉妒得快要发狂:“我有什么不配的!?”
石观音:“凭水母阴姬只对他提过我,而没同你提起过我。”
晏游:为什么你像是引以为豪的亚子。
石观音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听起来十分奇怪,脸色一下子变得又臭又难看,不想再同宫南燕胡扯,攥着药瓷瓶,一点也不忍声吞气地求他:“这药该如何用?”
蔺尘星语气凉凉:“你不配知道它的用法。”
石观音:“……钱货两清,你说,我另付钱。”
蔺尘星叹了口气,复述一遍,问道:“你能记住么?”
石观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