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握着那枚果子,转手又塞给一旁的冷血。

冷血正认真地准备听曲无容的回答,手里骤然多了枚果子,微微一愣。

他身边的另一个人是休夜。

于是冷血将果子收好装了起来。

面对晏游的话,曲无容点头应是,不愿做多余的解释。

晏游:“你要救他?”

曲无容:“他不想我救。”

风萧按捺不住,插入对话,对晏游道:“你该去说书了。”

晏游看他一眼。

风萧严肃地盯着他。

冷血叹了口气,道:“我来处理这些事,晏游,你去吧。”

晏游张了张口,风萧不耐烦了,扯着他往外走,道:“说话算话你要是不去,得提前说,你不能不去。”

……我也没说我不去啊。

晏游任风萧把自己拖出去,悠悠哉哉地想。

冷血办事他放心,晏游可从来没想过全身心地投入到主线之中去,这样置他的马甲于何地?置他马甲和本人认识的主线角色们于何地?

风萧等不及,所以晏游索性将驾车的任务交托给他,自己懒洋洋地躺在板车上,安详地闭起双眼。

“到了记得喊我。”

他如此叮嘱道。

王怜花没有落下,此刻正坐在晏游身边,瞥了眼晏游,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

晏游已经搅和进那么多事情之中,怎么还像个没事人一般?

风萧握着缰绳,身后有晏游的事让他放松,但同行的还有王怜花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臭着一张脸驾车到樊楼外。

因为晏游来得次往日晚,江掌柜等候已久,见晏游神清气爽地从驴车上下来,前面握着缰绳的是蛊师,同行的是那日和蛊师吵得激烈的少年,一时之间门佩服不已。

能和这两人和谐相处,小晏倒真是位奇人。

奇人晏游大步迈进樊楼,扬手同江掌柜打了声招呼,目光从在场的几人脸上扫过,看见几张眼生的脸,便礼貌地向他们弯弯眼睛。

晏游只在樊楼说书,但听他故事的人并非每个人都在樊楼亲耳听他说书,有许多听众在听完后便向外传播,便会为樊楼引来新的客人。

这眼生的几人是新客人,却不是每个人的目的都十分纯粹。

晏游看着游戏光幕,笑意加深。

坐在右数第三列第一排桌子处的那位一脸肾虚的中年男人,代表他的红点可是头顶着〈玉罗刹〉三个字呢。

又是你,玉教主。晏游幸灾乐祸地想,见过容易刷仇恨值的角色,但没见过玉罗刹这种上赶着刷仇恨值的角色。

休夜一个是刷,风萧两个还是刷。

晏游兴致勃勃地站上台子,在心中立下目标:迫害玉教主!

风萧每来樊楼听晏游说书,必然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他煞气重,气势汹汹,引人生惧,熟客都不大敢坐他常坐的位置,只有新客懵懵懂懂地常认为自己坐了个好地方。

玉罗刹刚在那里坐下时便被四周的熟客隐晦地提醒过不能坐,他虽然听懂了,但佯装自己听不懂,像一个油盐不进的笨蛋,连一旁的江掌柜看了都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