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儿夜里捡了一瓦罐长兴岭的焦土, 临行时金中官以为不紧要, 就给落下了, 还有阿诗、阿乐姑娘的手串、药包全忘记了,卑职索性亲自折返来取了。”
顾景星在临水的滩涂边停住了脚步,砖头看他,眼睛里几分虔心恳意。
“盛玢,你可曾娶亲了?”
提到娶亲,盛玢就很甜蜜,美滋滋地称了一声是。
“三月二十一,卑职娶亲,她是国子监许司业府上行四的姑娘,正儿八经读书人家的姑娘,等成亲后,卑职也能沾染些书香气。”
顾景星闻言道了一声恭喜,盛玢话匣子打开了,越性儿放开了自己,去营帐里搬了两把简易的交椅,请顾景星坐下,又从怀里掏出了一袋金橘蔗浆,饮了一口。
“清夜如水,正合适夜雨对床,互诉衷肠。顾帅,您有什么想问的,过不去的,卑职同您好好说说。”
互诉衷肠四个字说出口,顾景星苍白的面上就生出了几分笑意。
“你是该跟尊夫人好好学一学。”
他的笑意只在唇边一点,旋即便又消散了,眉宇间蹙了些愁意。
“你同她可常见面?会有生误会的时候么?”
盛玢闻言就把嘴巴撅了起来,那矫揉造作的样子叫顾景星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