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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走一边想,最终还是决定闭口不谈——大人之间的事,轮不到她来置喙。

到了仁寿宫,祖母看到她额上的伤,以及面颊上好几处擦伤的痕迹,直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问个不停。

“只听说你出去玩儿,马车翻了,倒不知道伤这么重,这车马司的人是怎么做事的?哀家真的要好好过问一下!”

乘月在祖母的怀里偷偷呲牙咧嘴,见祖母又端详她的脸,连忙收起了表情,生怕祖母发现她的手臂也脱臼了。

“……同车马司不相干,是为了避让旁人,翻了车。”乘月小小的扯了一个谎,把话题岔开来,“我这里有滇南的秘药,每日里涂了,一准不留疤。”

祖母仔细端详她额上的伤,恨不得贴到她脸上去看,到末了才叹了一口气,嘱咐她这阵子安分些。

“别总往外跑,好好养一养伤,晒了日头更好的慢。开了春东宫办喜事,你皇父也要给你选婿,都不是小事。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宫里头,陪着哀家打打牌练练拳脚,养养你这急躁的性子。”

乘月向来嘴上答应的痛快,闻言只一味的点头,陪着祖母简单地吃了些缺油少盐的午餐之后,便回了凤姿宫歇着不提。

日子就在一日复一日的毫无期待中过的飞快,到了霜降那一日,乘月的伤除了额上那一块还有些微红以外,旁的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公主鸾车在安贞门外遇袭一事,陛下全权交给了皇太子去查,不出半月也调查出了一些眉目,幕后之人浮出了水面,碍于北境兴兵一事,暂且搁置下了。

阿娘还是没有入宫,依着她的意思,皇后“死而复生”的事委实惊世骇俗,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她在京城的藕花胡同彻底安顿下来,那里在东城,距离宫城不算远,爹爹一下了朝便赶过去,不过也没乘月去的多——她简直像住在了藕花胡同里,闺房布置地比凤姿宫还要精致舒服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