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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与外界有通联的人,统统都要查。”皇帝下了结论,只挥挥手要他去,“此事不宜大张旗鼓。再有,往公主身边再添一队骑军。”

宋赋领命下了车而去,皇帝叹了一息,又问外头的阮升,“可有消息传过来?”

阮升一愣,倘或他没记错的话,一刻钟之前,他将将才汇报过金店的消息,此时再问,他该怎么回答?

“回陛下,还未有新的消息传回。”

“再探,再报。”皇帝说罢,歪在了车壁上,随手拿起了车中榻上的一方绣了洱海月的帕子,无意识的绕在手中。

也不知呆了多久,忽听得外头有喊哥哥的声音,那声音稚软,皇帝从怔然中醒过了神,还未及言声,便听太子的声音响起来:“阮中官如何在此地?父亲莫非在车上?”

他那小女儿却不管不顾地,一下子跳上了车,那一头的冲天辫扎的跟疯了似的,站在自家爹爹的眼前,直把皇帝吓得拿绣帕捂住了嘴。

“爹爹,你在我门前的马车里坐着干什么?”乘月疑惑地问道,又向下喊哥哥,“哥哥快来,爹爹在这里。”

皇帝眼前一黑,维持着惊吓的动作不变,好在太子还是个有理智的,只在车外高声问安。

乘月歪着脑袋打量自家爹爹,“您怎么还拿手帕捂住了嘴,这模样……”

皇帝回过神来,手里的绣帕一丢,径自走过女儿身边下了马车。

“朕看你的伤是全好了,明日就跟着你祖母去园子里犁地种山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