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珠小声儿回公主道:“殿下亥时一刻来的,怎么喊您都不醒,只能给您擦了擦口水,在旁边候着了。”
乘月哦了一声,拽了拽哥哥的袖子,江步寰惊醒,下意识唤了声雪兔,见她醒了,方松泛下来。
“……我在中原的时候也遇袭一回。”江步寰白日里在东宫理中原水患的案宗,傍晚时分才知道妹妹遇袭的消息,急匆匆赶来后,从父皇的口中,知道了细节,“有些手法,不像是外人做的。”
乘月盘着腿坐下了,面对着哥哥,只将自己心里的疑点和盘托出。
“总不至于造办处里混入了莽古哈人?哪里就这么容易了?反正我想不明白,我江乘月没有惹任何人,为什么要杀我?”
江步寰的脑中飞快地过着画面,却只觉千头万绪找不到线头。
“宫中防卫严密,绝无混入细作的可能。”
“造办处是谁管着的啊?”乘月问道。
江步寰回了一句诚王叔,乘月哦了声,随口一问:“上回家宴上,诚王叔带了大姐姐进宫,她还问我讨一盆茶花儿来着。”
江步寰觉得哪里不对,只蹙着眉细想,乘月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只胡乱猜测起来,“诚王叔同咱们是最为亲厚的,长得也比魏王叔好看些。只是这鸾车褥席横竖同造办处脱不开干系……我真想现在就问问他去。”
江步寰听着妹妹唠唠叨叨的,忽然想到了什么,迟疑道:“诚王叔有几个孩子?”
乘月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光我见过的就有七个,五个儿子,两个女儿,这只是能出来吃席的,听说府上还有好几个奶娃娃呢。”
江步寰陷入了沉思,想到了一些传闻。
太子尚小的时候,朝中便有诚亲王子息旺盛的说法,同陛下只有一儿一女形成对比,有些大臣便趁机上书父皇立后纳妃,以保大梁国本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