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拍拍女儿的手,想到方才盛玢上报的前因后果,只觉后颈凉凉,一阵儿后怕攀上心头。
“此事朕已指派侍卫司亲查,朕听盛玢说若不是你从车上跳下来,恐怕救出你还要再艰难些。”
乘月想到云遮,就叹了口气,“……云遮原本猜测是我们的护卫被换了,可我想着盛玢谨慎小心,断不会着了歹人的道,又恰好瞧出来褥席上的金雀鸟崭新崭新的,才惊觉是不是盛玢被调虎离山,歹人用仿造的鸾车接走了我们。”
说到这里,她忽然一拍脑袋,想起了什么,“我从顾景星家里拉回来的东西都搬到那车上去了!方才也马车散了架,我只顾着云遮,忘记瞧我的小玩意儿了。”
皇帝摸摸小女儿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她认真说话的样子,突然发现女儿倒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稚气。
“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干的?”
“爹爹,救我的那位夫人说,那些歹人说的是莽古哈人的话,可我却想着,得胜人对莽古哈人的排查尤其严密,他们如何能混进来,又如何能做到把盛玢等人调走,再做一辆一模一样的鸾车来接我?”
乘月一边儿想着一边儿说话,皇帝却注意到了她口中所说的那位夫人,蹙起了眉。
方才盛玢已然将段柔蓝舍命相救公主之事上报与他,也知在丽正门大街,段柔蓝与杨宝严便下了车,只将自己的马车留给了乘月。
乘月说到这儿,又挠挠头,觉得自己有些忍不了了。
“爹爹我去上个药,再去沐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