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月闻言,眼睛亮亮地,支棱起了脑袋。

“可同他说什么了?”

“他问公主额上的伤可要紧,瞧着像是很关心的样子,奴婢便同他说了不要紧。”云遮笑着说,“可见顾世子心里有公主。”

乘月闻言,又将昨儿夜里生的气先搁下了,往嘴巴里填了一块糕,腮帮便鼓鼓囊囊的。

“……也许是他觉得自己没名没分的,不好正大光明地喜欢我?”

云遮眼睛里有宠溺的笑,递给了公主一杯水,笑着看她饮下去。

“许是这样的。公主与世子青梅竹马,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

乘月说急,急的眉头都皱起来了,“……他说来年开春想同他父亲去斡难河,到时候再三五年的不回来可怎么好。”

她琢磨着,“干脆就给他一个名分吧,我是大梁的公主,总要有点担当不是?”

公主说这话的样子实在可爱,云遮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乘月奇怪地看了一眼云遮,这便趴在鸾车的窗子上唤顾景星。

不过轻轻的一声唤,那人便骑马随在了车窗边,因穿了亲军卫的官服,他又生的清冷色,整个人就显出不可动摇、不可冒犯的气质来。

“顾景星,本公主给你个名分可好?”鸾车慢下来,公主趴在窗子边儿晃啊晃,一双明亮大眼闪着灵动的光。

窗边人骑马骑的严肃,闻听了公主的话,转过脸来,望住了公主,眼神里几分疑惑,好像在看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乘月又问了一遍,顾景星眼睛里闪过一些忍不住的笑意,他垂下眼睫,再抬眼睛时,手便触上了公主的额头,轻轻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