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顾景星卧房里自己的物事,乘月就有点心虚,转身想溜,哪知顾景星却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牵住了。
“公主不是要拿你的小兔鞋,布偶娃娃?”
乘月讪讪笑,心虚地跟着顾景星进了卧房。
其实今日顾景星来家前,白清梧便已叫仆妇将院落卧房都拾掇的一干二净,也将乘月的布偶娃娃理所当然地摆在了多宝格上。
顾景星的卧房清清爽爽,青窗支起来,一轮月斜斜悬在窗檐儿,像是一把白莹莹的玉弓。
乘月在顾景星的视线下,打床底的小盒子里摸出一双软底兔脑袋的貂毛拖鞋,从抽屉里摸出一盒子七彩宝石,从多宝格里抱出来两只布偶娃娃,接着又走到青窗下的书案,打开抽屉,取出来一盒列仙酒牌。
她把这些琳琅的物事一股脑堆在书案上,仰头同顾景星说,“哼,就这些了,明儿你送到孃孃那里去好了。”
顾景星清咳一声,眼尾微扬,他说好,“公主不抢我的卧房了?”
乘月哼了一声,往圆桌那里看,几名仆妇正安静地为顾景星整理从北境带回来的行李。
她到底吃了瘪,有些不称意,歪着头问他,“孃孃说北境天寒地冻,能把人的耳朵给冻掉。”
她指了指顾景星的耳朵尖儿,“你的耳朵这么红,可是冻坏了的后遗症?”
卧房里的空气显而易见的一窒,公主的眼圆圆的,好奇地盯着他,顾景星微怔,神色几分不自然。
他嗯了一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转开了话题。
“公主的仪仗候在西门外,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