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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县衙内,刘正和十名衙役都沉默不语地坐着,他们刚得到消息,晚上的宵禁将加强,不仅不准普通民众上街,连他们这些本地衙役也不准离开县衙,全部呆在县衙内。
这个消息让刘正和他的弟兄们都感到奇怪,原以为江东军是要追查纵火烧毁仓城之事,但情形似乎又不像,江东军并没有挨家挨户查,大街上安静得可怕,甚至连巡哨士兵也少了很多。
“既然没有巡逻士兵,我们就出去看看,呆在这里会有什么消息”一名手下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凌厉地向他望去,这名手下吓得不敢吭声了,他们是鹰击军,鹰击军第一军规就是沉默,听令行动,不准有任何疑问。
刘正冷冷道:“今天先警告一次,再有第二次,滚出鹰击军”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刘正在等朱珣的消息,朱珣已被叫进军营,已有一个多时辰了,该有消息来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朱珣匆匆走来,走到门口,他给刘正使了个眼色,便返回自己官房了。
刘正随即跟了进来,“朱县令,发生了什么事”
朱珣有些心绪不宁,他坐下来,轻轻叹息一声,“我见到了张昭,他问我愿不愿去江东发展,我说家族在柴桑,不想去江东,然后他们便将我关在一座小帐里,后来两名士兵把我送回来了,有点无头无尾,让人摸不着头脑。”
刘正沉思一下,自言自语道:“难道江东军想撤了吗”
朱珣点了点头,“我也有这个感觉,回来时遇到鲁肃,他让我自己保重,这不就是和我告别吗”
刘正心中顿时紧张起来,如果江东军要撤军,这就是重大情报了,但没有确切证据,他又不能向江夏军禀报,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在门口道:“启禀县令,县衙门口的江东守军撤了。”
刘正和朱珣面面相觑,看来江东军真的是要撤退了,刘正当机立断说:“我立刻派人渡江去送信”
柴桑北城外,一队队江东军士兵正列队从码头上船,包括码头在内大片水域都已成为江东军水寨,停泊着近八艘战船。
城墙上,孙权默默地注视着军队上船,此时他心中充满了忐忑不安,今天晚上将是他这么多年来最难熬的一夜,甚至关系到江东的命运。
这时,徐盛快步走到孙权面前,行一礼道:“周都督请吴侯上船”
孙权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愁绪,终于要到离开的时候了,他看了看徐盛,又问道:“徐将军,你伤势怎么样”
“卑职的伤势没有问题,只是后背遭一块碎木划伤,影响不大。”
孙权勉强笑了笑,但笑容随即消失,他叹息了一声对徐盛道:“徐将军,你辛苦夺下的柴桑又要放弃了,我很抱歉。”
徐盛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他低下了头,“卑职没有任何想法,只知道执行命令。”
孙权也无话可说,他拍拍徐盛的肩膀,下城去了,刚走下城,孙权看见了史慈和周泰二人,便问道:“你们怎么还不上船,有什么事吗”
史慈和周泰有些犹豫,最后周泰上前道:“启禀吴侯,这样撤军,将士们都觉得不甘,我们还有五万军队,七余艘战船,完全可以和江夏军一战,请吴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