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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中码头只是一座小码头,一次只能停泊十几艘渡船,但生意却很不错,大多是隆中镇的士人去樊城购物、娱乐,尤其是休日,码头上更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常。
但自从蔡进一把火烧毁了余艘樊城的渡船后,隆中码头变得十分冷寂,基本上看不到一个人,码头旁的江水还漂浮着被烧毁船只的残骸。
但天还没有亮,看守码头的老者便被眼前的一幕唬得几乎晕倒,只见若隐若现的雾气中,码头外江面上密密麻麻停满了战船,遮天蔽日,盛况空前,这是隆中码头从未见过的景象。
老者连忙骑上小毛驴慌忙向数里外的军营赶去,蔡将军告诉过他,若有异象,要立刻禀报。
不多时,蔡进带着几名随从骑马疾奔而至,他翻身下马,挥手向最近的一艘船只大喊:“我是牙将蔡进,刘守故人,请问刘守可在”
片刻,放下一艘小船,有军士摇船而来,拱手笑道:“蔡将军,我家守有请”
蔡进上了船,不多时蔡进被带上一艘大船,这便是江夏水军的主船,蔡进被领到船舱门口,士兵禀报道:“启禀守,蔡将军来了。”
“请进”
蔡进走进船舱,只见船仓内一张桌上摆放着大营的模型,桌旁边,刘璟正和几名将领商议布营的细节。
刘璟见蔡进走入,便对甘宁笑道:“就按照这个方案扎营吧尤其要注意哨塔防御,宁可繁琐一点,也不可大意。”
“遵令”
甘宁因为李俊伤势未愈,被刘璟从柴桑调来,担任这次西征曹军的副将,他行一礼便匆匆去了。
刘璟才对蔡进笑道:“我们有两年没见了吧”
“是两年多一个月,上次是我来江夏公干。”
刘璟点点头,摆手笑道:“请坐吧”
两人靠窗坐下,刘璟又看了他一眼,蔡进的脸上有条触目惊心的血痕,脖上也有,看得出是鞭所抽,鞭痕很新,应该是最近发生的事情。
“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唉是我的家主发怒。”
蔡进便将烧船之事说了一遍,却没有说是什么原因,最后黯然道:“家主震怒,抽打了我十几鞭。”
刘璟瞥了一眼窗外依稀可见的渡船残骸,其实这也是他关心的第一件事,蔡进为何要烧船他实在想不通蔡进的动机。
“你能告诉我,为何要烧船这难道是将军的命令吗”
蔡进心中苦涩,叹息一声道:“说起来我理应当斩,船是荆州公器,我却因家族利益而烧毁之,心中实在是羞愧万分,等帅回来,我会向他请罪”
“烧船是你们家族的意思”刘璟不解地问道,蔡家为什么要烧船。
蔡进点点头,“是我祖父的意思,他担心家主经不住曹军压力,投降曹军,所以他命我一把火烧了渡船,绝了家主的念头,只可惜,最后还是剩了二余艘未烧毁。”
这个理由让刘璟听得很惊讶,他也知道蔡家和陶家一样,名义上是蔡瑁为家主,但实际家族内部大权掌握在前任家主手中,刘璟也知道蔡训此人,是一个有头脑的蔡家长辈。
他心中暗忖,此人倒颇有见识,有时间倒要去拜访他。
想到这,刘璟笑问道:“最近你要去见祖父吗”
“过几日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