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一早,刘表和往常一样来到了州衙,他走进官房,房间里已经清扫干净,并焚了香,使房间里充满了一种燥热的芬芳。
天气已渐渐热了,襄阳临水,夏天格外潮热,现在虽然还没有到大暑之时,房间已经有了闷热之气,这让刘表很不喜欢,他来荆州已经十几年,却始终不喜欢荆州的夏天。
“夹墙里怎么还没有放置冰块”刘表有些不满地问道。
不少襄阳大户人家的房都有夹墙,家中也有冰窖,夏天在夹墙内放置冰块,可以降温祛暑,官衙中也是如此,在州衙后面有一座地下冰窖储存了大量的冰块。
一名官员躬身禀报道:“启禀州牧,今天是五月初四,按照规定,须五月十八后才能放置冰块。”
刘表更加心烦,怒道:“天气有变化,规矩也要变通,今年热得格外早,现在才是五月初四,就像往常六月一样炎热,难道非要等到五月十八才肯加冰吗”
官员低下头,“变通也要州牧批准才行。”
刘表想到自己昨天刚回来,一口怒气不出,只好憋在胸中,他狠狠瞪了官员一眼,快步走进房间坐下,还是觉得燥热不堪,便命令道:“今年天气异常,可以提早放冰,就算是特殊情况”
官员立刻飞奔找人放冰去了,刘表心中烦躁其实并不是因为天热,而是因为儿刘琮的伤病,昨晚他又盘问了医正张谨,张谨虽然表示可以治好,但时间从最早半年,又变成最早一年,也就是一到两年后才可能康复。
其实刘表也并不傻,他知道张谨是在安慰自己,下体被踢成重伤,哪有那么容易康复,要一两年才能康复,那其实就是一种很不确定的事情。
长刘琦身体弱,明显不是旺之相,次刘琮身体健壮,被他寄予厚望,这次儿若成了废人,对自己的嗣延绵将影响重大。
刘表也无心看公,坐在桌案前,怔怔地望着木地板想心事。
这时,书佐伊籍快步走了进来,手中抱着厚厚一叠书,他负责替刘表整理书,伊籍见刘表正在沉思,不敢打扰,小心翼翼地将书放在桌上,慢慢后退。
刘表惊觉,从沉思中收回思绪,他看了伊籍一眼,勉强笑了笑道:“机伯,好久不见了。”
“州牧其实也只去了五天而已,没有多久。”
刘表叹息一声,“可是这五天里生了多的事情。”
伊籍不知刘表什么意思,不敢多言,笑而不语,这时刘表想起一事,眉头一皱问道:“我听到一些传言,说刘璟不是我的侄,这是怎么回事,机伯听到这个传言了吗”
伊籍淡淡一笑,“卑职听闻,才高于众,人必嫉之,璟公在柴桑大败江东军,声望高涨,人人赞颂其年少英雄,当然也会有人嫉恨,州牧,璟公从前得罪的人可不少,有不利于他的流言,不是很正常吗”
刘表点了点头,这个流言他也不是很相信,毕竟参加了族祭,这么多族人都见过他了,也没有人对他有疑问,可见说他不是自己之侄,纯属无稽之言,正如伊籍所言,璟儿从前得罪的人多。
其实伊籍暗指蔡家,刘表也明白他的意思,沉吟一下,刘表便道:“这件事你去打听一下,这个消息是从哪里传出,另外还有两个传言,你也一并查一查。”
伊籍连忙躬身道:“卑职明白了,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