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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觊的官场惟利益论充满了世故和陈腐,刘璟并不赞同,不过王觊很给面,居然答应做完五份奴契,这样,便将私贩军奴变成了合法的奴隶交易。
奴隶的所有者也由甘宁变成了他刘璟,便将甘宁彻底从这件事上撇开,这让刘璟长长松了口气。
他当然也知道,这件事的风险很大,一般人轻易不会做,毕竟是五份之多,如果追查下去,事态就会变得很严重,当事者甚至会被免职问罪,只能说,在这件事上,他欠了蒯越一个很大的人情。
可是为什么蒯越愿为自己付出这么大的人情,难道就等着自己把张平的脑袋给他,不可能,刘璟心里很清楚,张平的脑袋其实并不值钱。
如果张平的脑袋不值钱,那么就是自己的身份值钱了,其实刘璟也隐隐猜到,蒯越的真正目的是想拉拢自己。
这不是坏事啊
尽管刘璟并不接受王觊的官场惟利益论,但是荆州士族势力他也要想法设法拉拢,如果能得到蒯家支持,那么他就有机会建立自己的势力。
黄昏时分,刘璟拿着先完成的份奴契回到了樊城自己家里,刚进门,小丫鬟小包便跑上来急道:“公怎么才回来”
刘璟在他圆润小翘的鼻尖点了一下,笑道:“怎么,我不在家,就没米下锅了”
“才不是呢”
小包跺脚道:“是有客人来找你,从昨天下午到今天,已经来了次了。”
“哦那现在呢,他还在不在”
“刚走没多久,你快来,给你留了好多东西。”
小包领着刘璟向客堂走去,只见客堂桌上,堆了大大小小一堆盒,足有四五十只,蒙叔正在一个个分类整理。
“公,这些都是昂贵之物啊”蒙叔打开一个盒,忍不住叹道。
刘璟走上前,只见盒里放着一只扇大的灵芝,至少有年以上,刘璟知道来人是谁了,他又打开一只小盒,里面放着两只干蛇胆,足有鸽卵大小。
“是陶家什么人来了”刘璟急忙问道。
小包将一份拜帖递给他,“这是客人留下的拜帖。”
刘璟接过帖,只见上面写着,柴桑陶湛恭拜璟公
陶湛眉头一皱,他知道家主叫陶胜,就不知道这个陶湛是何许人。
蒙叔在一旁笑道:“这个陶湛约四十余岁,我特地去打听了,不过很奇怪,都没有听说过陶家有这个人,估计是陶家的长辈,我感觉他很客气,没有一点架。”
“蒙叔,那我出去一下,这些书你替我收好。”
刘璟把奴契交给蒙叔,便快步向外走去,小包追到门口嚷道:“公,吃了晚饭再去吧”
“这两天我很忙,你们不用管我”刘璟的声音已经远去了。
不多时,刘璟又来到了陶氏商行大门前,他没有料到陶家来得这么快,居然是陶胜之弟,看样这个陶湛比上次的陶政还要有地位。
今天是旦日,陶湛居然连家祭都顾不上,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陶家非常重视孙氏兄妹之事。
在大门前稍等了片刻,大门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几人迎了出来,刘璟一眼看到了陶政,他也来了。
在陶政身边是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体型中等,脸色轮廓柔和,目光明亮,显得很精明,看得出此人养尊处优,保养得很好,大概他就是陶湛了。
但陶湛此时却笑容可掬,长长作揖道:“在下柴桑陶湛,去了次璟公府上,璟公都不在,没想到亲自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