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挲皕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斜着萧瑀珩,“这些都和孤没有关系,如果齐王无事的话,本王就先回去休息了。昨天被齐王送来几位妃嫔弄得我腰酸背痛,着实要好好睡上一觉,养精蓄锐,等着夜里再继续玩乐。”
他脸上含着猥亵的笑,“听说萧瑾瑜后宫佳丽三千,齐王只送给我几个,难道剩下的都让齐王享用了吗?齐王,做事大方点,就算我一个人够了,还有跟随我出生入死为你平息反叛的兄弟需要慰劳哪。”
阿史挲皕目光转到柳馥馨身上,柳馥馨看着他猥琐的眼神,心中怒气横生,“你看着本宫干什么?本宫告诉你,本宫可不是那些小妃嫔,任你们欺辱。”
阿史挲皕耸耸肩,讥讽道:“连夫君不顾的人,还讲什么三贞九烈,难道皇后想说,要为大行皇帝守节吗?”
他在大周见过两个与众不同,而又出色的女人,一个是荣昭,另一个就是柳馥馨。不过这两个人,却截然相反,一个可以为丈夫挡箭,一个,却是能将丈夫推入死亡的深渊。
虽然荣昭是他的敌人,但他对她还是心存敬佩的。即便他是个不把女人当玩意儿的人,但一个有勇有谋,又重情重义的女子,他打心里佩服。
特别是听说,她只身前来,领走她父亲的尸骸,在万千禁军面前,临危不惧,在千百支弓弩相对,依旧面不改色的事情,这层钦佩有加深了几层。
再观柳馥馨,一个被权势熏眼,与人勾结,不惜割让国土,不惜谋害夫君的女人,他心里并不是敬佩,而是觉得这个女人是真的可怕。同时,他也是鄙夷的。
柳馥馨如被人扇了一个耳光,啐了毒汁的眼睛瞪向阿史挲皕,“日出太子,注意的言辞,你别忘了你就是个客人,难道你从小的教养告诉你,到别人家做客可以这么没规矩,可以口无遮拦吗?”
阿史挲皕玩味一笑,没有说话,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萧瑀珩狠狠盯着阿史挲皕离去的背影,手指慢慢收拢,紧攥着椅子扶手,几乎捏碎。
当初阿史挲皕找他合作,他只一心想着篡位,便答应了他的条件,愿意分割一部分大周土地给他。但现在,当他真的有一天能执掌天下的时候,他就不愿意履行当时的承诺。
可现在阿史挲皕大有一种赖着不走的架势,而且还将日出的军队驻扎在城外,虎视眈眈,看来,若是不答应他的条件,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朝局未稳,人心未收,实在是不能得罪阿史挲皕,对于他的种种不敬无礼,也只能默默忍受。
等有朝一日,他能真正掌握实权,今日所失去的,他日一定会夺回来。
柳馥馨咬牙切齿道:“这个阿史挲皕实在太狂妄了,竟敢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不过是一个小国的太子,就是他父王,见到本宫还要矮半截哪。”
萧瑀珩不耐的瞥了她一眼,道:“我们现在的目标是荣家,不是阿史挲皕,这个时候,犯不着得罪他。”
柳馥馨不甘心的叹出一口气,再道:“如今我们该怎么做?”
萧瑀珩从案台上抽出一道圣旨,随意撇在柳馥馨眼前,“决不能让他们回到蜀地,以你的名字下达懿旨,在各个关卡设防,全国通缉荣家。”
前两拨的人走的还算是顺畅,护国公他们有令牌,一路畅通无阻,顾家家眷不受通缉,也没有阻碍。倒是荣昭和萧珺玦这一批,是艰难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