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鬓发如云,抹上含着幽香沉密的玫瑰花香油,光可鉴人。
她轻轻的昵着初蝉,“起来说话。”
初蝉看了她一眼才起身,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瓷观音瓶到娇娘面前,娇娘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不过旬。”
“不过旬?干什么用的?”
初蝉满脸肃色,盯着娇娘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一种连续吃上十日就能在不知不觉中要了人命的毒药,而且任何大夫都查不出来是它的毒性。”
娇娘遽然一惊,看着她,初蝉垂眸,呼吸间有微乎其微的叹息声,“这是王妃给奴婢的,让奴婢——”
她窥视娇娘一眼,没说尽。
娇娘瞬间恍然,怔愣之后,冷笑一声。
“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吗?”声音发冷,仿佛是从后牙槽挤出来的。
初蝉道:“奴婢曾在王妃身边待过,觉得她并不是这样狠毒的人,想来是孙婆婆出的主意。”
娇娘睥睨她一眼,哂笑道:“有区别吗?”
初蝉立即缩了下脖子,话说她到底曾经为王妃做过事,为了避嫌不该说这些话的。
娇娘知道她其实是就事论事,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她拿起那个瓶子,沉思了一会儿。
初蝉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道:“主子打算如何处置?要交给王爷吗?”
娇娘笑着摇摇头,拿着这东西去找尉迟珍对峙?
她要是咬死了不承认,又有什么办法,再回头咬她一口,说是诬陷,毕竟初蝉现在是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