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突然追究起那日的事,让清欢不明白,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假思索道:“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奸细可意呗,我看和她脱不了干系,姑娘,我看,还是尽早将她撵走为好。”
娇娘这些日子也没少注意可意,但据她观察,自可心没了,她像是被吓着了,比以往安静多了,也勤快多了。
只不过那时她遣散人的时候,她却没走,很是让娇娘奇怪。
但不走是她的选择,娇娘没理由将她赶出去。
她也不是没怀疑过可意向花媚娘通风报信,但直觉却告诉她,不是她。
“我不是让你盯着她吗?那天她有出去吗?”娇娘问道。
清欢想了好久,模棱两可道:“那天事发突然,我只顾着照顾姑娘,并没有怎么注意她。不过,我隐约记得给姑娘换凉帕的时候,她好像还在旁边递了一把。”清欢摇摇头,“确实记得不大清楚。”
下一刻,她又眉飞色舞笑道:“不过不管是谁通风报信,这次飘香院那位都失策了,姑娘拖延了治病的时间,王爷很生气哪。”
她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听王占的徒弟说,王爷把那天去飘香院的大夫都打了一顿,可是痛快。大小姐觉得没脸,在王妃那都告假几日了。”
娇娘扯了扯苍白的嘴唇,“她也太着急了。”
清欢见娇娘似是苦闷,便想着法转移她的思绪,她嘻嘻一笑,多少带着点谄媚,“姑娘,刚才我看见水香手腕上戴着一个镯子,很眼熟的样子。”边说着还边挑着眉。
娇娘不禁乐了,伸手在她脸蛋上一掐,宠溺道:“行,我桌子上那个红玛瑙镯子给你了。”
乐的清欢笑没了眼睛,“姑娘对清欢真好,清欢来世还做姑娘的奴才。”
私下里清欢还是习惯叫娇娘姑娘,叫着亲切。
娇娘笑一笑,刮了下她的鼻子,便让她退下了。
有轻微的叹气响起,娇娘怅叹,或许是她想的太多了。况且就算是她,初衷也是为了她好。
等嬴彻回来已临近子时,娇娘白日睡的多,晚上反倒睡不着了。
“怎么还没睡?”
因在病中,这几日娇娘缠绵床榻,鬓发松散,连同品红色银线浣纱寝衣也一并松松垮垮挂在她的身上,锁骨毕露,绵延到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