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二曰这一天,阴了好几天的诺丁汉上空终于放晴。巴塞罗那方面曾经担心下雨,现在他们可以长出一口气了。天公作美,诺丁汉森林的死期到了!
“英格兰人擅长雨战,因为他们的头上总在下雨。”加泰罗尼亚记者在互相聊天的时候喜欢开类似这样的玩笑。和阳光明媚的巴塞罗那相比,英格兰的天气足够让人发霉。
“只要天气好,场地也好,胜利就一定属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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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阳光出现在了城市球场中间的时候,忙碌了一个夜晚的汤普逊?伊萨克森正坐在主队教练席的位置上休息。作为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头子,这么熬夜工作对他的身体是一个很大的负担,不过他和他的队伍总算是按时完成了托尼?唐恩给予的任务。
他的老搭档、老伙计格伦?谢尔维站在场地边,看着经过他们一晚上工作收拾出来的球场。
“我以为自己从来不会有这样的经历——把一块好端端的球场弄的乱七八糟,还能有成就感。”
伊萨克森坐在他后面嘿嘿笑了笑。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托尼?唐恩先生的脑子是怎么构成的。这种阴别人的办法他总能想出很多来。把球场弄的像块烂菜地,然后让大家在这种场地上比赛……恐怕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教练会这么做了。”
谢尔维在前面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话,伊萨克森都没有接,他指指坐在这个特殊的位置上休息,同时享受一下一名主教练是什么感觉。
谢尔维回头看着他,发现他的老伙计一脸享受,随后他也注意到了那个位置。
“当托尼?唐恩的感觉怎么样?”他问道。
伊萨克森耸耸肩:“没有山呼海啸的球迷,也没有供我指挥的球队……感觉差远了。”
谢尔维笑着上前拍拍伊萨克森的肩膀:“真有了那些东西,你的心脏可就会受不了了!”
“那倒是,主教练的压力太大了。上场冠军杯,我看到唐恩先生在场边和第四官员大吵大闹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难受……”伊萨克森摸着自己的左胸,“真佩服唐恩先生,他可是动过心脏手术的人啊。”
聊了这么几句和工作无关的事情之后,伊萨克森站起来看着场地,满意的点点头。“我保证唐恩先生会对这场地感到满意的。收工吧!”
“收工!”谢尔维对其他工人喊道,随后他转身问旁边的伊萨克森。“要去喝一杯吗,老伙计?”
伊萨克森摆摆手:“你和他们去吧。我得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晚上来看巴塞罗那在我们这块球场上的精彩表现。”
“哈!”
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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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隆?米特切尔一大早就起床了,虽然比赛曰当天是不会有训练了,但是球队必须在上午去维尔福德集合,然后乘坐巴士去下榻酒店,集中休息,直到比赛前一个小时再去城市球场。
在用餐的时候,米特切尔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微微抖动,太激动了还是太紧张了?
他连忙找了借口去卫生间,用冷水冲自己的头。
冲完头,他看着镜子中那个仿佛落汤鸡一样的自己,一遍又一遍重复道:“阿隆?米特切尔,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是的,所有比赛都是一场普通的比赛而已,你在紧张什么?”他拼命攥拳头,想要看看自己还是不是在发抖。
他咬牙切齿,用尽全身的力气攥起拳头,瞪着镜中的那个人,仿佛在看着杀父仇人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再无缘无故的微微颤抖时,他才擦干了头上的水迹,走了出来。
爸爸和妈妈奇怪的看着他们的儿子,觉得男孩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但是今天是比赛曰,做父母的就不好用过多的问题来干扰儿子的情绪和状态了。就像儿子经常说的那样——“状态是说不清楚的事情,莫名其妙的来,也可能莫名其妙的跑了”。
直到米特切尔跑出门,父母才互相对视一眼。
“我总觉得这几天儿子有些不正常。”
“比赛曰到了,他有些紧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