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该喝药了。”
正宣帝喉咙里发出呜呜两声,那声音中竟然还带着一丝恐惧。
但他无力反抗。
只能眼睁睁的被皇后一手捏着下巴一手灌下了汤药:“陛下躲什么?若不喝药,您怎么能早日好起来呢?您前些日子能悠悠转醒,可多亏了这幅汤药啊。”
正宣帝眼睛瞪圆,满腔的愤怒是无处表达,喉咙呜咽着,汤药溅了一身。
此刻养心殿内的人都退了下去。
皇后嫌恶的擦了擦手指,将药碗丢在一边,看着他,冷冷笑:“陛下恨臣妾,臣妾知道,可臣妾不后悔。这么多年,臣妾当这个皇后早已厌烦疲惫!臣妾唯有培儿一个儿子,所有的指望都在他的身上,可你竟然想废了他?!这叫我如何能忍!?”
正宣帝依旧呜咽着,皇后理了理袖子:“陛下别担心,您暂时还是尊贵的九五之尊,躺在这养心殿,只需接受朝臣和妃嫔的朝拜即可,来了折子和圣旨,您按个玉玺就行,是不是比您亲自执政的时候要轻松的多?”
“您别怪我,要怪,就怪您病得不是时候,更怪您有个狼子野心的弟弟!蜀王步步紧逼,若不将您先控制起来,这天下,怕真就不是我儿的了。”
皇后站起身,贴心的给正宣帝掖了掖被角,正宣帝拼命的想伸手拉她,却被皇后一把甩开了袖子。
东宫。
周培这两日心情明显不错,将自己的爱犬又拉出来在院子里遛弯,听着下头人的禀报,时不时的笑上两声。
“谢子珩走了有半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