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这一决定,立刻寒了麾下许多将士的心。
第二天,郑泰便挂印弃官而去。
郑泰走后,尚书卢植也心灰意冷。因为他和董卓在战黄巾时有过宿怨,现在何进不听众劝,决定重用董卓,董卓必将报怨于他。为了自保,这位老将也难过的归隐田园。
尽管朝中的两位重臣相继离去,但何进并不以为然,他依旧执著于按计划行事。并且,还加快了行动的步伐。
只是,当他准备给孙灿修书的时候,心里就犯疑乎了。他想:“孙哲那个匹夫是我给逼走了,孙灿那个混蛋也是我将他赶出洛阳的。我与孙家积怨已深,此次行动我为什么要叫他参与?难不成让他来抢功劳吗?”
随即又想:“何况他跟我那外甥的关系那么好。为了他,外甥曾经一年多都不理睬我这个亲舅舅。他来了,一定会得到了外甥的宠信。那时,我就不是自讨苦吃了吗?……不行,绝对不能让孙灿来洛阳。不但要阻止他,还要断绝一切信息,阻止孙灿的前来。”
想到这里,他立刻命令心腹,假传圣旨在宜阳、庐氏一线,设下士兵,封锁南下的路线。并下达了死命令,如果有不听硬闯者,可以格杀勿论。
何进的整个行动,自然瞒不过皇宫里的赵忠、段圭,因为他们早就在何进的府中安插了心腹。余下的十常侍无不为何进的动作感到震惊。
赵忠道:“如果我们不想出一个万全之策,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封胥附和道:“既然已经无路可走,我们也就只有背水一战。”
其余宦官,无不气愤至极,纷纷表示赞同。
最后,赵忠想出了一个非常危险,却又非常直接的办法,那就是刺杀何进,挟持何太后和少帝刘辩。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十分缜密细微的计划也是一个大胆直接的计策,不愧为终日动用脑筋的宦官所为。何进自大在计谋上确实低估了宦官,他只追求大的计划策略,却忽略了关键的“小”的谋算。
同时,这也注定了何进的失败。
少帝寝宫。
“你是说赵忠打算刺杀何进,并胁持朕,以朕为人质逃出洛阳?”刘辩似笑非笑的看着一个在他眼前瑟瑟发抖的小宦官。
小宦官道:“是的,这是我亲耳所听。”如果赵忠在这里的话,那么他一定吓得面无人色,这个小宦官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信任的一个亲信,他的事情这个亲信几乎全部知道。
“这次干的不错,你下去吧,这个给你的。”刘辩说着,将一个毫无任何杂质的玉佩丢给了他,“下次若有重要的事情,记得快些回报。”
钱财是抓住人心的一大妙法,对于贪婪之人,只要给他适当的钱财,锦绣的前程,让他觉得自己钱途无量,那么他就会全心全意的为你办事。
刘辩在乎的是大汉江山,而非一些财宝钱物,因此这个小宦官被他死死的控制在手心里,同时赵忠的一举一动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小宦官走后,刘辩伸了下懒腰,对身旁的貂禅说道:“禅儿姐,事情比想象的还要顺利,赵忠他们的破釜沉舟,帮了我们的大忙,只要何进一死,他麾下的士兵也一定会杀入皇宫,到时候即便我不从中挑唆,他们也会大战起来。而且会战的更为厉害。只要孙大哥他们一来,就可以轻易的将何进和赵忠两党一网打尽,并且还有足够的实力对付董卓。
只是大哥至今未到,实在可疑。我的人手明明看见何进派出三骑,分别向宛城、河内以及河东赶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貂禅急道:“也许是什么事情耽搁了吧,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孙大哥的为人?”
刘辩点点头道:“这到也是。我的计策几近完美,不会有什么差错。”他的语气中有一种过于自信的味道。
貂禅娇声笑道:“看来陛下已经将一切都掌握在心理了。”
刘辩不可否认的笑了一笑,确实眼下的局势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何进的一举一动以及赵忠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其中也只是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失误而已。但刘辩不知,这小小的失误,让他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