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庆忌公子”,阳虎苦笑道:“我劝你不要白费功夫了。现在要走的话,我还可以恭恭敬敬礼地送你出境,若是你在鲁国惹出滔天大祸,阳虎可保不得你。阳虎言尽于此,还请庆忌公子三思。”
阳虎起身走到门口,回首又道:“公子,我家主公还在等候你的消息,请公子早做决定,阳虎于雅苑外再候公子三柱香的时间,,阳虎告辞了,公子好自为之。”
“虎兄且慢!”
阳虎驻足回首,庆忌缓缓站起,略显稚嫩的脸上浮起一抹傲然的笑意:“好,我们就以三柱香的时间为限,你可以在外面好好考虑一下,是趋灾避祸,一世为奴;还是险中求胜,奋力一搏。我,等你的答复!”
阳虎呆住……
目送阳虎出去,庆忌大步来到院中,当庭昂然一立,朗声唤道:“阿仇!”
阿仇方才就侍立在门口,两人的交谈都听在眼里,一听他唤,连忙跑到面前,面带忧色地道:“公子。”
“速速唤齐所有侍卫,披甲执刃,准备离开!”
阿仇一怔,但是见他面色凝重,眉宇之间隐泛杀气,当下不敢多问,忙凛然称是,急忙抱拳应道:“诺!”
匆匆奔出去的阿仇和迎面赶来的叔孙摇光擦肩而过,叔孙摇光诧异地看着他急急的身影,又疑惑地看看庆忌,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迎了上来:“喂,呃……公子……”
她本来还想大模大样地唤他,可是不知怎地,庆忌一回头,那有些陌生的异样目光看得她心慌慌的,胸口忽然象压了一块大石。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庆忌的那种眼神太陌生了,有些让人恐惧,在这威压之下。她不由自主地便改了口。
庆忌看着她,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思绪百转,最后终于拿定了主意。他微微一笑,眼神中那种令人压抑的神采消失了,换上了一种柔和的口吻:“摇光,如今。你还是我的侍女吗?”
“我地天!”叔孙摇光在心里惊叫一声,昨日在沥波湖时,他就这样问过自己一次,结果……结果自己迷迷糊糊地便被他偷去了平生第一个吻,现在……现在他怎么又问自己?这里可是庭院里啊,会有人经过的。”
叔孙摇光心也跳了,脸也红了,腿也软了,期期艾艾地不敢应答,两只眼睛左看右看。预寻着逃跑的路径。
庆忌笑了,向她走近一步,继续问道:“摇光,我问你呢,今天,你还是我身边的侍女吗?”
他地声音很温柔,但是又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强势语气。叔孙摇光骨子里是甘心臣服于这样霸道中带着温柔、强势中透露着英武的男子的。一时间,痴迷于他表现出来的那种特殊的气质。叔孙摇光低下头,红着脸应了一声是。
“嗯!”庆忌点点头,手指轻轻滑上了她的脸颊,叔孙摇光娇躯一颤,还没反应过来。庆忌地手指已经温柔地滑过她幼嫩光滑的脸蛋,指尖轻轻掠过她的唇瓣:“既然如此,去,取我的兵器甲胄来,为本公子披甲。”
“呃……,好,是……”叔孙摇光只觉被他抚过的地方一阵酥麻。连知觉都消失了。他红着脸答应一声,忙不迭地跑开了。
胸甲、披膊、盆领、手甲、腿裙。一件件为他穿戴起来,叔孙摇光恍惚间觉得自己就象一位小妻子,侍奉着自己的男人,为他披甲着衣,送他奔赴战场。心里有种难言滋味,似甜、似甜,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象泉水似的轻轻流淌在她的心田。
为他把束带系紧,轻拂他英气蓬勃的额头几绺黑发,然后踮起脚尖把头盔端端正正在为他戴上,手……顺着他地脸颊滑下来,就象他的手刚刚触碰自己的脸颊,温柔地为他把丝带系在颌下,然后把佩剑挂在他的腰带上,、最后,为他拿过那杆“吴国庆忌、自制用兵”的锋利长矛。
庆忌笑了:“摇光,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温柔起来的样子很女人,非常女人。叔孙摇光被他一夸,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眼前的庆忌,披甲执矛,已经从一个翩翩如玉的公子,化身为不败战神,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和担心,正因如此,她避开了庆忌地夸奖,轻轻问道:“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做如此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