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吐出来,孟黎胃依旧不舒服。
后半夜疼得她在床上不停打滚,屋内空调开到十九度,身上依旧汗哒哒的,内搭几乎像泡在水里般,湿到可以拧出水。
孟黎捂着腹部,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睁着双眼,表情麻木地盯着窗外漆黑的夜。
有那么一瞬她在想,不如死了算了,这样对谁都好。
折腾到凌晨五点,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孟黎那时疼得说不出话。
眼见敲门声没个停息,孟黎强忍着翻江倒海的疼痛,费力掀开被子,佝偻着腰,顶着一头被汗水打湿的及腰黑发,赤着脚、脚步无力地去开门。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孟黎累到气喘吁吁,她费力拧开门,人靠在墙上准备休息会。
哪知没站稳,门开的瞬间,人不受控制地往地下倒。
陈硕刚要说话,看她踉跄要摔,急忙伸手将人捞进怀里。
她身上滚烫,热得像火炉,陈硕手臂碰到孟黎后背,只感觉一阵火热,皮肤上满是潮热、湿润。
见她痛得不省人事,陈硕将人往怀里搂了搂,另一只手往她额头探了几秒。
额头依旧滚烫。
陈硕皱了皱眉,俯身将人拦腰抱进怀里,阔步走进房间。
床上一片凌乱,陈硕没多看,将人放在床上便回头找门口的医生:“杨老,麻烦您进来看看。”
老医生听到呼唤,提着药箱快步走进房间。
一个半小时前,陈硕将孟黎送回房间便骑着摩托车去三十公里远的村子找杨天成杨老中医给孟黎看病。
到诊所,陈硕顾不上是否会打扰六十几高龄的杨天成休息,直接敲门吵醒人,拉上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