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去思考没人在的家里,电梯怎么会在楼上。
一贯细声细语的姑妈没接下你的糖,还抽出张手帕纸一定要你把糖吐出来。
你不明白怎么了,但也乖巧顺从的低着头把刚嗦了没几口的糖吐了出来。
咂着仅剩的甜味,电梯到了,拿着公文包一身西装的陈律师等在家门口,你察觉到不对,转头看向姑妈,就见那张一直保养得当的脸上是无法形容的表情。
是想要控制情绪,却克制不住的哭脸。
「哥哥他们遇难了。」
耳边翁明,大脑一片空白,神经末梢还没能传递消息,眼泪就先模糊了双眼。
模糊的场景一闪而过,变得清晰透亮。
姜猗又看到自己在停车场看到等在电梯口的姑妈,眼睛弯弯笑的上前打了声招呼,你们一共等在电梯口。你随手一摸兜里
在梦里冷眼旁观了太多次,他任由自己冷眼旁观。
每个细节都被嚼烂,从姑妈欲言又止的电话,到电梯里一定要他吐出来的那块糖,大概是怕他哭的时候噎到。
他后知后觉的推理出一切的真相,只能笑自己当初的迟钝。
是游离在梦境外的孤魂,像被刻录进光盘的电影,扮演着独角戏,但是每次回顾都能忆起当时的痛苦。
好多好多个夜,他都被困在这段回忆中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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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醒的很快,仅仅循环了几遍,就被湿润触感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