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机,贺砚默默刷起了微博:“总之,我要证明我有留下来的价值,所以我得先把第一场准备好。”
“其他人应该都是这么想的。”
跨年演唱会的效应一天天消散,贺砚的微博粉丝数也固定在了150万,偶尔刷一刷可能还会掉。
原因很简单,除了粉丝开始疯涨的那天他发了一张自拍上去之外,他的微博仍然是空空荡荡,干净得什么也没有。
他的人气还是不稳定,除了跨年演唱会上和江淮出场引起了比较大的反响之外,这段时间他几乎是销声匿迹的,也没有媒体会刻意采访他,毕竟短红和长红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在没有证明自己能在圈子里站稳脚跟之前,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虚无的。
贺砚一直很清醒。
他不是没有红过一朝走红就认不清自己的那种人,他红过,所以他很懂观众、粉丝和这个圈子天然存在的残忍,即使他曾经那么红,再次出现的时候他还是少有人知,曾经说过要一辈子爱他的粉丝早已经爱上了别的歌手,就连他曾经相信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也只是把他当成替身而已。
个体推断整体是一道很简单的逻辑题,只有傻瓜才分不清。
回到家之后,贺砚立刻给自己列了一个计划表,从年前到年末,每一个日子都写满了详细的计划,先是挑歌,再是练习,除了照顾贺米米的时间之外,其他时间贺砚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初十开始的节目上了。
一眨眼,新年就要到了。
22岁以后,除夕对于贺砚来说就只是个形式而已了。在那一年,他先后失去了奶奶和父亲,第二年他母亲又因为难产离开了人世,就好像所有的噩梦都在顷刻间降临了一般,反正又没有亲人一起过,年又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