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毅却淡淡的道:“谁的电报,怎么说?”
这时候,龚卫谦已经接过电报,回答道:“有两封电报,一封是侍从室发来的,让我们立刻解除对江北区的戒严;另一封则是行政院发来的,要求我们维持好鄞江的商业秩序,不要破坏鄞江市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你看看,你看看。”胡保真一听就慌了,急声道,“我早说过,我早就说过,咱们鄞江这座庙虽然小,但是水却深得很,昨天晚上才刚开始戒严,今天早上重庆的关照就到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有人能直达天听!”
“直达天听又如何?”钟毅道,“不理就是了。”
“啥,不理就是了?”胡保真瞠目结舌的看着钟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经过短短一个晚上的相处,胡保真大概已经知道钟毅是个什么样的性格,毫无疑问,这是个盛气凌人的年轻人,但他还是没有想到,钟毅竟然会年轻气盛到这程度,重庆的关照竟也敢不理?也未免太嚣张了吧?
陈金木活着时也不敢这样!
龚卫谦也是有些不敢相信,怔怔的看着钟毅。
不说行政院的电报,侍从室的电报也敢不理?
侍从室代表的可是常校长的意思,也敢不理?
好半晌,胡保真才终于巨大震惊中回过神来,语重心长的道:“钟市长,有些话老朽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但是咱们鄞江的情形真的很特殊,要想在鄞江市长这个位置上坐稳当,跟鄞江地方上的支持是分不开的。”
“对啊,就是这理。”钟毅欣然道,“所以我才更要下大力气整顿鄞江的社会治安,只有社会治安全面好转,鄞江父老不用再时时刻刻担心受到黑帮侵害,才会真正支持政府,我才能在鄞江市长的位置上安稳的坐下去,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