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熄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说了两个字:“夫人。”
一阵风将没关紧的木窗吹开,窗门哐当一声撞上了靠墙的桌案。阿箬愣住了,她浑身僵硬,呼吸停止,眼睛也不敢眨,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您、您说什么?”阿箬不自觉地凑近,前胸几乎贴上了寒熄的膝盖:“什么?什么夫人?”
寒熄的眼神又冷淡了些,似有不满,不满她没有向他解释,为何今天晚上那个大夫,要称呼她为夫人。
寒熄再度开口:“阿箬。”
解释。
阿箬心中猛然一跳,像是反应过来,连忙道:“不是,我不是有意要骗人说我是您夫人的,我、我怎么能当得起您的夫人呢?可、可人世间许多世俗不可避免,未成亲的孤男寡女共住一间会被人嘲讽看轻,更会被人议论,我、我也不能让人议论您啊……”
阿箬明白了,寒熄是不满阿箬擅自成了他的“夫人”,她以为寒熄当时没听,也不懂呢,结果他不仅懂,还误会了,嫌弃了。
嫌弃是应该的,但也不能任由他误会啊。
阿箬与人套话时口齿伶俐,这个时候却显得不够用:“我只是没解释,并未承认的,神明大人。我、我不是有意叫人误会,也不想让您误会,您别生气,我明日就去向他们解释,就说、就说我是您的贴身丫鬟,对!贴身丫鬟……不,我还是现在就去解释。”
阿箬正要起身,寒熄仍未松手。
他剑眉微抬,那双桃花眼中的冷淡化为了疑惑。
阿箬猜的没错,他的确不太懂。
原来林念箐喊阿箬夫人,并非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原来阿箬当时未反驳他,却是因为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