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啸听傻眼了,他没想过这些问题,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徐恪钦嘴里说出来的。
他都二十了,别说上床之类的话,他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两年高三,忙着看书学习,连电视都没看过,那些对于爱情的故事,他甚至很少听说。
“怎…怎么突然说到这儿来了…”他一紧张,舌头也跟着打结。
徐恪钦看出了郭啸的窘迫,但不打算就此打住,“到发情期想要交配的野兽也这样,人就是驯化之后的野兽,总有克制不住天性的时候,你呢?是这样吗?”
郭啸目瞪口呆,他哪儿想过这么多啊,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人是人,野兽是野兽,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不指望郭啸能说出答案来,徐恪钦了解郭啸,普通人会释放天性,难以抑制内心的欲望,郭啸跟普通人还有一定的差距,他还未接触“性”这个东西,欲望都格外的迟钝。
这个话题在郭啸的迷茫中不尴不尬地翻篇了,客厅的温度,也随着空调的打开,渐渐降了下来。
徐恪钦是个极其自律的人,哪怕郭啸坐在旁边,在两人结束对话后,他能立马拿起手边的书看起来。
家里门窗紧闭很是安静,最大的响声是徐恪钦翻动书本的声音,这种方式的相互陪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恍惚间,郭啸像是回到了徐恪钦在景山的家里。
他不由自主地偷看徐恪钦的脸,徐恪钦样貌有细微的变化,褪去了稚嫩,面部的轮廓比之前更加的锋利,只是看书的动作和从前如出一辙。
“徐恪钦…”他情不自禁地喊了徐恪钦一声,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想好要说什么,只是…只是太久没看到徐恪钦,这种相处方式太让他怀念,他控制不住想要喊徐恪钦的名字,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跟徐恪钦说,在徐恪钦抬起下巴,示意他说话时,他又咽了回去。
没听到下文,徐恪钦终于肯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开,有些不悦地看着郭啸。
郭啸情急之下,挑了个没什么意思的话题,“我现在在便利店兼职,上夜班,我周末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