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t恤深一块儿浅一块儿的,脸颊上还有干掉的汗渍,头发也乱七八糟的,难怪徐恪钦会叫他来洗把脸。
郭啸打开水阀,掬起一碰水泼到脸上,对着镜子揉搓了一下发梢,他头发很硬,被冷气定型后,好像怎么都压不下来。
他脑子一热,索性低头凑到水阀下,用冷水冲了一下脑袋,水流顺着他的脖子,流进了领口,脑袋湿漉漉的,衣服也全都打湿了。
找到新毛巾的徐恪钦,没想到一楼的厕所,看到郭啸把他自己弄得跟个落汤鸡似的。
郭啸正对着水阀搓得起劲,余光瞥到徐恪钦站在他身后,他猛地抬起头,水甩得到处都是。
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他很想跟徐恪钦亲近,又很怕徐恪钦,怕徐恪钦对他不满意,怕徐恪钦生气,怕徐恪钦离开,甚至害怕徐恪钦去了新学校,会交到新朋友,这种畸形的心态,让郭啸自己都无力招架。
徐恪钦懒得跟他生气,把毛巾扔到架子上,指着柜子说道:“吹干了再出来。”
郭啸耷拉着脑袋,等徐恪钦离开后,才打开柜子,里面放着吹风机。
他在厕所折腾饿了好一阵,吹干了头发,又吹干了衣服,出来时,整个人清爽了不少。
家里静悄悄的,郭啸往客厅张望了一眼,徐恪钦垫着垫子,坐在地上,矮脚茶几上是散开的课本和试卷,还有自己给他带来的包子和水果,包子只剩下了塑料袋,水果剥开皮后吃了一半放在那儿。
“你时间很多吗?”徐恪钦冷冰冰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