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番大唐三支大型商队前来薛延陀商议通商之事和之前大唐宣布将开放北方重镇作为通商关口的事情,要说夷男没有别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夷男的心思就是尽可能地利用这次的事件来为薛延陀争取最好的条件,毕竟通商所能带来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西突厥就是个例子,而且可以通过非战争的方式获得增强战力的能力,谁不想要?
只不过苏宁的一番话让夷男有了些别的想法。
如果说在这之前夷男还会有些小心思,想要巧妙地利用这三支商队之间的矛盾来实现薛延陀的利益最大化,那么现在,夷男可就只有一种想法了。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李二陛下无论如何也要让苏宁前来做这个全权代理了,原因很简单,苏宁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类人,说是官员吧,年轻的过了分,说不是官员吧,那一脸程式化的笑容却总是让他觉得和之前见过的大唐官员差不了多少。
当然,他不是一个正统的官员。
第三支商队抵达的时候,夷男就意识到这支商队不是什么官方商队,和之前的有组织的有体系的两支官方和山东商队不一样,这干脆就是一锅大杂烩,不明不白的就过来了,还没有可以穿上华丽服饰的代表人,这就是民间商人的意思啊,夷男和大唐打过不少交道,这点他知道,唯一一个看上去还可以的是一个七十岁的儒商,夷男也明白,在草原上青壮是最高贵的,而在大唐,年纪越大,地位越高。
夷男有些不明白,一支民间商队和一支政府商队还有一支山东士族商队,这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民间商队哪里能有和政府士族商队竞争的力量呢?夷男果断就在心里面排除了这支民间大商队的竞争资格。准备看两支正规商队的狗咬狗,然后从中取利。
中原汉人还有一句话,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夷男准备做一回渔翁。
不过当天晚上,夷男以私人身份宴请苏宁的时候,就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苏宁在酒过三巡之后貌似有些不太清醒了,说话有点儿结巴,竟然狂笑不止的让那些已经烂醉如泥的薛延陀人统统滚蛋,只留下了夷男一个人,和苏宁面对面的喝酒,夷男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苏宁拉着夷男的手臂就开始诉苦了。
说什么小小年纪就被皇帝派来出使薛延陀这样的大国家。还真有些小激动,然后很不满皇帝这样过度使用童工,把自己不当人的野蛮作态,更不喜欢被当作一个免费劳动力被叫唤来叫唤去,马上就要结婚了。结果还被弄来做这些事情,他很不高兴啊,然后又说了一些夷男根本想不通的词语,什么自恋狂,自大狂,二皮脸,老脸臭不要之类的……
接着夷男就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些冷汗慢慢地渗出来了。因为苏宁开始说一些很那个的话……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