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床上坐下,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唐晚站起身,在宴非白阴郁的视线里慢慢坐在他身边,如今的宴非白比五岁时的宴非白更具有攻击力,唐晚也比刚才更慎重一些。
她突然想起宴非白曾经说过,他被关在精神病院的时候从没有出去过,不知道春夏秋冬,不知道酷暑和寒冬。
唐晚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个画板和画笔。
宴非白挑起眉:“哪儿来的。”他的嗓音还是冷冰,带着试探和戒备。
唐晚并不在意:“不告诉你。”
她甜甜的笑起来:“宴非白,我给你画一个春天吧。”
他听得一怔:“……春天?”
“是啊,你等着。”
唐晚在画板上勾勒蓝天白云,在蓝天下花山画水画蝴蝶,还有青青草地和各种各样的花朵,她把画板放在他手上。
宴非白的目光放在上面,眼中带着懵懂和好奇,手指轻轻的摸在画纸上:“这就是春天?”
唐晚的心里突然酸酸的,语气带了哽咽:“你喜欢吗?我再给你画其他三个季节吧。”
宴非白听到了女孩哽咽的声音,她是在心疼他吗?为什么?
他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她。
唐晚忽然扑进他怀里,少年手中的画板落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轻响,如他的心跳一般开始杂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