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非白的房间没开灯,他静静坐在窗边,黑暗里看不见表情。
罗管家和吴女士守在门外不敢离开半步,俩人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苍白。
又来了……
先生又开始了……
明明回国后情况好转很多,可刚刚目睹唐小姐和一个男人离开后,先生就变得死气沉沉。
房间内,宴非白摩挲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黑暗里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他摸了摸旁边的桌子,果然摸到一把刀。
他指尖把玩着锋利的刀锋,凉薄的注视着窗外的疏影。
忽然的,刀子划过掌心,入骨的疼痛没让他皱一次眉,仿佛刀子伤害的不是自己。
他一刀接一刀的划在自己掌心,温热的红色液体滴在他早已没有感觉的双腿。
宴非白几乎狂暴起来,为什么身体上的疼压不过心上的疼?
他不信,于是更加用力的刺向掌心,终于,好像能缓解一些了……
宴非白扔下刀,沙哑着嗓音:“进来。”
门外的罗管家和吴女士赶紧开门,打开灯便看见先生身上大片的血迹,他们不敢声张,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只脸色惨白的低下头。
宴非白沾满血的手抬起,取下眼镜扔在地上,勾起唇道:“打电话给唐晚。”
不是说要为他上刀山下火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