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弹了就得喝酒。
于是李冯河便去附近找酒店置办酒席,庆贺亲女儿晋升至七品。
本来还想大肆邀请亲朋好友出席赏光,被李轻纨和程晋阳强力劝阻,理由是她这连跳两级,大概会被家族误以为是爆血,说不定就要将她抓起来切片。
切片当然是夸张的说法,不过李冯河也知道,这事如果传播出去确实会带来麻烦。七品在族里不算什么高等级,也不会带来地位上的提升,但连跳两级又过于夸张,好比孩童抱玉璧堂而皇之行于闹市,简直像是在说“快来问我这玉是从哪里搞到的”。
因此李冯河也只能按下炫耀之念,在酒店的包厢房间里,单独和程晋阳拼起酒来。
后者很快便喝得脑袋发晕。岳父这肉体活化的异能,他拼酒哪里可能拼得过对方?于是李轻纨便出来帮他拦酒:
“爸,别喝了!你跟他喝,这不是欺负人吗?”
李冯河这边还要敬酒,李轻纨生气地推开他的手臂。李冯河便醉醺醺地,嚷嚷着自己没有用异能,为了证明清白,开始给自己吨吨吨灌白酒。
很快这便宜岳父也喝得晕头转向,又以头抢桌痛哭起来:
“晋阳,我跟你说。”他摇头晃脑地说道,泪满襟衫,“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如果婚后敢家暴她,我就把你手脚都打折,挂在我们陇西李氏的族地上吊起来。”
程晋阳闻言无语。论家庭暴力,我哪里打得过李老师?
等等,李老师好像在那方面有些变态,要是我真的打她,她可不一定会还手……应该说一定不会还手。
说不定还乐在其中呢!
见他怔怔地不说话,李冯河便借着酒意勃然大怒,拍桌道:
“你小子果然在预谋家暴!”
“爸,你醉了。”李轻纨便要给他倒茶醒酒。